普通小麥,卻認不出來它到底是冬小麥還是春小麥。它們一個當年春種秋收,一個當年冬種來年夏收,對溫度的要求差別很大。
不過孫志新不是很介意這個,他急於求證的是從烏蘭哈特的遺物裡得到的小麥到底是死種還是活種,如果是死種,就這點量來看,除了煮點小麥粥喝或是烤幾個麵包做幾個饅頭嚐嚐新鮮就沒啥想頭。而如果是活種——部族的機遇就來了!它甚至可以藉著小麥的推動一飛沖天!
是!在烏蘭哈特的遺物裡能找到小麥,真是一個意外的天大驚喜!
有那麼一剎那,孫志新很想把烏蘭哈特的屍體從雪地裡刨出來,毫不吝嗇的在她臉上親上兩口。這女人真厚道!被她打了個半死不活也不冤。
見孫志新長久不語,一直在一臉若有所思的撿麥粒,那動作,那神情,竟是比當初得了泰格的珍珠或是納魯贈的獸牙還更珍重。
眾人互看一眼,全都開始幫孫志新拾麥粒,一粒粒全撿起來,重新尋了一個完好的皮囊裝起來。
納魯左右瞅瞅大家,又低頭看看自己的爪子,拾麥粒這種技術活他幫不上忙,乾脆運動狼尾,像掃把一樣把麥粒掃攏到一起方便大家拾撿。這傢伙,動作習性真的是越來越狼……
當場的氣氛有些古怪的凝重,大家全在像是撿金子一樣拾麥粒,直到納魯把尾巴當掃把使,布庫又捧著自家親爹的尾巴往下摘沾上去的麥粒後氣氛才變得輕鬆了些。
孫志新自己也怔了怔,恍然發覺自己入了魔障,小麥的重要性和它能帶來的改變讓自己變成了魔戒裡的穴居人,太過重視,以至於忘我。
世上有時候確實就是有一種古怪的緣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就像眼下重要無比的小麥一樣。既然如此,何不抱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灑脫態度去看待它呢?
孫志新嘆了口氣,終於可以輕鬆一笑:“大家都想知道它是什麼吧?”
布庫拼命點頭,他早就想問了,可吉瑪的臉色和現場的氣氛壓得他竟是不敢問。
泰格也看著孫志新,一臉的詢問,能讓小新露出這種表情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孫志新抱著重新裝入皮囊的小麥,抓起一把,感覺它們的飽滿以及在手指間流洩的美妙質感,嘆道:“這個東西叫小麥。得到了它,假如它又跟我想的一樣是活種,整場和烏蘭哈特的惡戰,我們簡直是佔了天大的便宜。那女人現在想來真像是專門來獻寶的……”
“是嗎?”泰格斜著眼,所謂的寶貝差一點就被他隨手給扔了,幸好看到裝著它的皮質不錯才拿回來瞧瞧。
布庫還是沒搞懂小麥是什麼,忙不迭問道:“吉瑪,什麼是小麥?它是拿來幹什麼的?”
孫志新輕輕一笑,看了看皮囊裡的小麥,保守估計它們應該有兩斤左右,損失一點點應該不要緊。便抓了一小把,盛到石碗裡把它們煨到火去加熱烘烤。
過得一陣之後,麥粒被烤熟,而且運氣很好,好一陣噼啪作響聲不斷,竟有一大半的炸裂開來成了爆麥花。體積暴漲之下,石碗有些裝不下,一滿碗褐花褐花的爆麥花裝著,真是好看得很。頓時的,便有一股子若有似無的麥香氣息散發開來迷漫在空氣裡,清香誘人,帶著爆麥花獨有的芳香氣味。
“呀!真香!”布庫吸了吸鼻,歡喜無限的叫道。
納魯和銀星的靈敏鼻子第一時間聞到了這種香味,孫小魯更是蹦噠過來伸嘴想去吃。
孫志新把它拖開,一人分發了一些爆麥花,笑道:“嚐嚐。”
布庫一嘗就眉開眼笑的道:“我懂了,小麥是用來像這樣吃的!真香!”
大家也在嘗,像納魯和銀星這號嘴大的能品出什麼味道來不知道,在場的凡是生著人嘴巴的都吃著覺得很香,味道與以前吃過的食物大大的不同。
孫志新沒吃,做為一個現代人,奶油玉米花,蜂蜜大米花啥的,什麼他沒吃過?比較而言,其實爆麥花還是味道最差那種,連在商店裡都是爆好了它再和糖混在一起做成麥花糖出售,單純的爆麥花一般沒有人吃。
搖頭笑笑:“小麥不僅僅只是像這樣吃,我只是圖省事,選了最方便的辦法,它的吃法多得連我都數不清。大家覺得口感有些粗是吧?它真正的吃法應該是用石磨去掉表面的硬殼,把裡面的果實磨成細粉,再用這種叫做麵粉的細粉來製做成各種食物。像麵包、麵條、麥粥、饅頭、包子、花捲、餃子、油條、春捲……能數出幾百幾千種來。在我那裡,專門用麵粉做麵食的相關工作還有個專門的名稱,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