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聽著妻子就要說出侄子的下落也顧不得其他,手中的鏈子套住妻子白嫩的脖子狠狠的勒向後方。
年輕婦人雙手並用的扯著頸上的鐵鏈,不可置信的呢喃“夫君”。
一滴淚落在她臉上,年輕婦人閉上了眼睛。
最後的最後她想起當年跟在她身後跑來跑去的落魄少年。如果她當初選擇了另一個人。會不會完全的不一樣。
程二郎勒住妻子的同時一根長箭直射他的眉心,程二郎雙手環著妻子倒了下去。
車上的程老太爺在二媳婦跑出去的瞬間就看向了一向沉默寡言的三兒媳,出手果斷狠辣,那個還沒能從失女之痛種反應過來的女人便失去了生命。
另一輛車上。三個成年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了婦人懷中的‘程文暉’。不用丈夫和小叔提醒。婦人已經掐住了‘兒子’的脖子。
變故發生的太快!
不是一家,而是很多家同時發生!
這種自相殘殺,哪怕自詡見多識廣的禁軍們也目瞪口呆!這都是狠人啊!
“快去救人!小土哥哥!小土哥哥!”被郝劍英騎馬帶著跟著禁軍一起找人的杜小喜看著一群瘋子忙喊著郝劍英救人。
“啊?哦!”郝劍英反應過來忙叫著禁軍的人幫忙找人。
郝劍英看著眼前的殘暴畫面。實在難以相信他家嬌花夫人的嬌花弟弟還能活著。
禁軍們反應過來剛才丟了大臉,雷厲風行用刀制止了所有人的動作。
“這裡有個孩子!”有人驚叫出生,杜小喜和郝劍英下意識的奔了過去。杜小喜就看到了那個一臉帶笑的婦人懷中一動不動的柳垚。
“小土哥哥!小土哥哥!”杜小喜驚叫出聲。
臉色通紅的俊秀少年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杜小喜呆呆的爬上馬車不知所措。
“我兒子死了!哈哈……我兒子死了!都死了!都死了!”婦人瘋了般又哭又笑,很快被扯了下去。
杜小喜手指伸向柳垚的鼻尖,不見絲毫呼吸。
顫抖著摸向脖子旁邊的動脈。
咚!咚!咚!
緩慢的跳動,還活著!還活著!
杜小喜猛的抬頭,柳垚還活著!
對!要急救!急救!
“姐夫快來小土哥哥還活著!”睡著杜小喜嘗試把柳垚放平。
“姐夫你這樣按壓他的胸口,不要太用力,按這麼高就行。”說著杜小喜試著做了幾次胸、部按壓便交給了郝劍英,自己則調整好柳垚的腦袋,一嘴啃了上去。
好好的初吻就這麼沒了!
哪怕杜小喜是個醫學渣,簡單的急救操作還是能出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柳垚乾裂的嘴唇已經被杜小喜啃的溼潤,終於嚶嚀一聲能自己喘氣兒了。
杜小喜鬆開嘴,大聲喚道:“小土哥哥!小土哥哥!”
柳垚聽到有人不斷的喊他,掙扎的睜開眼看到了一臉喜意的杜小喜,腦袋一歪又昏了過去。
杜小喜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救人,柳垚病的太重又發了高熱不能趕路,郝劍英便辭了禁軍打算帶著杜小喜先找附近的城鎮住上幾日等柳垚好一點再回京城。
柳垚不能騎馬,英俊瀟灑的郝少爺只能哀嘆一聲用自己的愛馬套上了驢車慢慢趕路,杜小喜則抱著柳垚坐在車上。
找到了柳垚杜小喜心裡一直緊繃的那根神經放鬆下來,不免想到剛剛看到的場面。
“郝姐夫,他們怎麼能下得去手呢?”杜小喜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要殺死親孫女。
郝劍英好像知道杜小喜再想什麼,理所當然的道:“那些外人哪有自家子孫重要!”
“那不是他家的孫女嗎?”
“反正以後都會變成別人家的。”
“那兩個小媳婦不是他家的嗎?”
“又不是留著一樣的血,總歸是個外人!”
什麼邏輯!杜小喜實在無法理解這些人的重男輕女,明明都是家中的孩子,憑什麼男孩是個寶,女孩就是能隨意捨棄的草。既然女人裡裡外外都不是人,你們還找什麼女人。為了提升自己的權威貶低母親女兒有意思嗎?
郝劍英嘿嘿一笑:“小丫頭亂想什麼?你爹你師父把你當個寶就夠了,管別人幹嘛?這天天都有生了閨女溺死的,你管的過來嗎?好了,你好好睡一會,等會兒到了我叫你!”
杜小喜哼了一聲給柳垚掖了掖被子。
是啊!抱怨太多她也管不住,這些人該怎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