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眼瞳清晰的倒映出對方的面容,如此深刻,好似千年以來,都刻在了心底,如何也摸不去。
那些刀口舔血的日子,那些他揹著她逃跑的畫面……撞擊著她的心臟。
而穿越千年,另外一個時空,同樣的是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這個人,竟然為了不讓她擔心,聯合另外一個人,對她撒謊。
若不是無意發現,她哪裡知道,此時的景一碧承受著要用相思子壓住的疼痛。
兩人的對視中,她明顯的看到了他眼底的不安和慌亂,還有一絲淒涼。
而她的眼神那樣的執著和認真。
-------------------------女巫的貓-------------------------
PS:大家久等了,去了評論區,看到對那兩天聯絡不上我,大家都很擔心。
謝謝大家……更新努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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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慢慢的解開,裡面是細沙包裹的傷口,那傷口竟然都裹住了他整個身子,而腰腹那裡,已經被血染紅。
囤看到這一幕,阿九眼瞳頓時一縮。
這時候不用拆開紗布,憑著多年的經驗,她已經能猜出,他身上有幾處傷。
而腰腹那個地方,幾乎是最關鍵的,穿過了肺葉,深入一毫,就可以要人性命。
然而,對方並沒有取他的性命,最為關鍵的是,這兒的傷口幾乎是非常的難以癒合,每一次呼吸,都會裂開傷口。
這是一種殘忍的傷。
阿九眼底掠過一絲恨意,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到底是誰對你下的手?”
亨景一碧靠在軟墊之上,深深的凝望著阿九,唇邊有一絲滿足的笑意。
這一切都夠了……
她依舊擔憂他,依舊不顧危險的來看他。
“阿九。”
輕輕的喚著這個名字,猶如夢囈那般,而他蒼白的臉,此刻掛著的笑容溫和猶如清晨初升的太陽。
突然覺得,這點痛算得上什麼,如此已經非常好,。
“我不痛,傷口真的已經好了。”
笑起來是,露出潔白的牙齒,眼眸絢爛,看的阿九一怔。
“好了?好了為何你要相思子?好了為何,傷口還沒有癒合。”
阿九聲音突然有一些哽咽,然後重新為他將衣服的意一一的穿好。
這個過程,景一碧只是抿著唇輕輕的笑著,眸子看著阿九依然溫和
似水,甚至,蒼白的臉有了幾分氣色。
若是好了,為何從帝都回來到現在,都沒看到他去上個朝堂。
不是不上,看著那工工整整的奏摺,還有筆墨,阿九恍然明白,他依舊認真負責,只是傷讓他無法出行,無法每日清晨都去宮中,路上的顛簸讓他根本就難以承受。
可是,他竟然去了香山,那個時候,只是為她上演一齣戲。
“阿九,我真的沒事,一切都會好的。以後,你別這樣出來,現在帝都不安全,而且,守衛森嚴。”
他聲音有了一絲擔憂。
其實,一開始他並不知道君卿舞為何讓他去香山。
而在路口,因為顛簸,他命人在路邊休息時,突然看到從馬車裡探頭出來的女子。
那個女子面容清麗,眼眸清澈,四下張望的眼睛滿是擔憂和追尋。
那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什麼。
今晚,她這樣貿然出來,他可以想象,她是冒著多大的危險。
君卿舞的個性,恐怕這世界上唯有他最能瞭解。對方的心底潛藏著毀滅性的佔有慾,若是愛的,他可以想盡辦法佔為己有,任何想要窺視,他都可以抬手毀。阿九如此,而他如今受傷更是驗證了那潛藏在這個帝王內心的殘忍。
而是多天前,那可以算是這麼多年來,他見過最殘忍的血戰。
漫天的血,讓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險些暈倒在了刺鼻的腥味中。
對方並未開殺,就已經潑血而來,而這個世界上,知道他暈血的人,又有幾個。
十七名負責送他回來的頂尖高手,在開殺之際,就被人毀掉了功力,在無力的反抗中死去。
其中,有七名是君卿舞的人……同樣難以逃脫死亡的命令。
劍穿過他的肺部,卻卡在明白的地方。就在那一刻,看著全部倒下的人,還有獨獨活著的自己,他明白君卿舞的用意。
君卿舞是在警告和考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