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命好,居然取了一位頗有財富的西域客商侄女,讓我安家一朝翻身了。後面的我不說你也猜到了。”
安紫茹點點頭,後面就可以想清楚了。他們缺少戰略眼光,沒有看到並肩王的崛起,結果先害了父母親的性命,謀取家產。而這些年來他們更是守口如瓶,怕洩漏這件事之後,被並肩王府殺掉。
如此愁怨,不管是安紫茹還是並肩王,都會要有個了斷。
“我父親是誰指示的?”安紫茹繼續問道。
“是大嫂,她早就計劃好了的。”二老爺說道。
安紫茹不信,絕對有二老爺的份,看看他躲閃的目光就知道了。
“好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安紫茹起身,將銀票收好。
二老爺臉色一沉,“你不守信用!”
安紫茹冷笑,“我用得著向一個劊子手講信用麼?安順老爺,我會向安家討一個說法。”
“紫茹……紫茹,你聽我說,你放了我,我真的是無辜的。”安順急了,若是此刻走不脫,以後絕對沒有機會了。
但那道身影還是毫不猶豫的走了,大師兄擋在門前,將二老爺推進去,繼續鎖上了門。
☆、第一百九十九章 物歸原主
九月十九,當朝堂上還亂作一團的時候,膠州城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富甲幾十年的安家忽然間一窮二白,搬入了一個單獨的小院子。追債的蜂擁而上,但大門緊扣。不少債主慫恿人扔爛蔬菜、臭雞蛋,鬧得沸沸揚揚。
老夫人目光憔悴的看著濟濟一堂的兒孫,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她只不過在庵堂裡唸佛半個月,卻沒想到宅子都被賣了出去。她頓時氣的哆嗦,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大夫人低著頭,她也沒想到會這樣,一群人進來,拿著欠條就開始搬東西,最後要求安家用宅子抵債。雖然大夫人苦苦哀求了半天,對方依然不為所動。
官府派了人來,瞭解事情始末,立即判決安家必須償還債務。於是沒有任何阻礙,最後的宅子也被收走了。
這個小院子還是老夫人曾經置辦用來住下人的。可如今他們已經沒有餘錢僱傭下人了。遣散了下人,搬進了這個小院子。
“娘,這些人似乎有人指使的。”大夫人還是敏感些,立即就嗅到了其中的不同。
老夫人神色陰沉下來,“你認為是誰?”
大夫人無奈的搖頭,“兒媳不知。”
直到第三天,官府來人,將大夫人和老夫人拘走了,嚇得整個安家彷徨不定。
公堂之上,道臺大人看了一眼在坐在一旁的安紫茹,莫不是有些緊張。雖說他的官職不低,可從文書大人那裡隱約聽說了國公府世子與這女子的一些隱秘,頓時不敢託大,為安紫茹準備了一把椅子。
安紫茹平靜的坐著,她本身就沒打算借用任何人的旗號。只想瞭解當年的一樁公案。
當老夫人和大夫人進來看到安紫茹時候,忽然有種錯覺,莫非是這丫頭乾的?
安紫茹衝道臺大人點點頭。“老爺請了。”
道臺大人這才將安紫茹的狀詞唸了一遍,然後逼問二人。二人當場就嚇得臉色慘白。看向安紫茹的目光充滿了驚恐。
“紫茹,不是,我沒有殺害你父母!”老夫人急呼,然後指著大夫人說道,“都是這個賤婦,是她出的主意,是她要害你父母。”
安紫茹很意外,老夫人居然直接就招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只要並肩王府下來檢視,恐怕事情很快就會真相大白。如今直接承認,免受皮肉之苦。
老夫人急切的將責任推給大夫人,大夫人臉色一驚,也叫嚷起來,“紫茹,不是我,是你祖母……不,是這個老太婆貪你父母的錢財,怕落在外人之手。所以才有今日,你要相信我啊。”
見二人互相咬起來,安紫茹都為安家感到悲哀。一個自私自利的母親。一個頗有心急的媳婦,一個吊兒郎當的兒子,這樣的人家,即使富庶起來,也會很快敗落。
即使沒有自己,也許還有另外一人讓安家沒落。
安家缺少一種底蘊,一種大戶人家的氣度與傳承。
不用過度的聽下去,道臺大人早就想討好並肩王府和國公府,立即將二人收監。並命人去抓捕二老爺。二老爺當年也並未做什麼,但在安紫茹的央求下。判決三人流放外地,安家所有人都可以跟隨。
當安家人知道安紫茹的手段和身份之後。驚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四姐兒更是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