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肆無忌憚的害了他們的性命。如此說來,父親的死也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害的。
那天晚上的所有一切,都是精心策劃的。支開父親,讓父親死於“意外”,讓母親含憤而終,都應該是安家自導自演的。
“我父親是什麼人?”安紫茹不回答,繼續問道。已經得到了答案,現在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父親的身世,或許連父親都不知道自己身世的來歷。
二老爺低下了頭,內心無比掙扎,若是說出去,恐怕安家將死無葬身之地。
“我不知道。”二老爺低聲說道,語氣極其的緊張。
“你不說不代表別人不說。我想老夫人是知道的,大娘應該也知道,既然我不是安家的後人,那麼我孃的東西,我一定會要回來的。安家會回到二十年前,你們依然還是那個破落的小財主。”安紫茹慢慢的說道。
二老爺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不甘,那種日子他實在過夠了。這些年錦衣玉食的日子讓他已經上癮了,他不願再過苦日子,絕對不要。
“紫茹,只要你給我一萬兩銀子。讓我離開膠州城,我就告訴你實情。”二老爺急促的呼吸,暗暗下定了決心。
一萬兩銀子?安紫茹好笑道。“你知道一萬兩銀子是多少嗎?能養活一萬百姓一年,你憑什麼和我討價還價?若是你說出實情。一百兩銀子我給你,足以讓你過上幾年。”
一百兩?二老爺深深皺著眉頭,顯然不滿。但他確實沒有概念了,一直以來自己出手闊綽,動輒就是幾十上百兩銀子。一百兩連塞牙縫的都不夠。
但若是回到以前,安家破落之後,自己肯定要受大嫂的壓制,財權可能不歸自己管。到時候估計更悽慘。
“紫茹,一千兩,只要你答應了,我一定實話實說。”二老爺下定了決心說道。
安紫茹微微一笑,“說吧。”
二老爺見安紫茹答應了,立即伸手說道,“銀子給我,我立即說。”
皺了皺眉頭,安紫茹從懷裡取出一張銀票,在二老爺的眼前晃了晃。對她來說。錢已經沒什麼意義,她不在乎錢,不在乎自己的名。只是在乎兩件事。
一件是父母的死因,一件是與國師的恩怨。
“東西就在這裡,我不知道你說的真假,所以你說完了,我才能給你。”安紫茹淡淡的說道。
二老爺熱切的看著那張銀票,一旦到手,自己就可以遠離膠州城,找一個偏遠的地方,買下幾十畝地。然後買個院子,就算之前的日子好。但絕對悠閒自在。
他絲毫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兒,沒有顧念到安家還有他的一位母親。
薄情寡義。安紫茹看著他的神色,暗暗的搖頭。
“咳咳!”安紫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二老爺立即回過神來,臉抽搐了一下,說道,“紫茹,你父親的身份很貴。”
很貴?安紫茹略微的遲疑了一下,僅僅盯著二老爺。
二老爺低下頭,然後仔細的說起來,“三十二年前,有一個婦人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跌跌撞撞的進了我們家,然後求我們收留。母親收留了她們,結果第三天那婦人就因傷寒而死。母親開啟孩子的襁褓,見孩子穿著都是極其珍貴的絲綢,估計只有王侯世家才能穿的綢緞。最後在孩子的身上搜出一枚玉佩,上面刻著一個‘王‘字,下面用小字寫著武威王府。”
“我們也嚇了一跳,最後多方打聽,才知道這孩子原來是武威王的兒子,但是武威王當時領軍戰突厥,死於北荒。武威王的家眷在回家途中,被人追殺,最後就活下了他一個。”
武威王?安紫茹暗暗驚心,她記得師傅層講過,武威王是大乾帝國的一位虎將,能征善戰,勇武之極,但最終中了敵方的埋伏,飲恨而亡。
武威王的家眷也遭到重創,最後下落不明。不過,武威王有一個極其有膽識的弟弟,名叫楊逍,也頗有兄長的風采。
如此說來,自己竟然是楊逍的侄女,安紫茹也驚訝起來。但她更加喜悅,楊逍一家對她本身就不錯,她也很喜歡楊家人的爽朗。
“既然你們知道了他的身份,將我父親送回去,你們還能得很大的酬勞,為何之後謀害了我父親母親?”安紫茹疑惑的問道。
二老爺嘆口氣,“那時候你祖母怕因為收養了武威王的子嗣而被他的仇家記恨,對我們不利,其次我們眼界兒低,沒看出來武威王的弟弟有如此大的能耐。”
“十五年前,並肩王還沒有稱王,所以我們就讓你父親娶妻生子,可沒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