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地發現房門虛掩。
月季推門而入,見漢生已經起床,仍然在桌上奮筆疾書。暗自奇怪愛睡懶覺的自家小姐居然這麼勤奮起了個大早。
她將銅盆放在架子上,對漢生說,“小姐,該洗漱了。”
這時月季才注意到房中燭臺上的一隻殘燭還燃著,搖搖欲滅。這是第三隻蠟燭。
難道說小姐一夜未睡?
月季連忙看了一眼漢生。漢生眼中佈滿了血絲,手裡的筆卻一絲一毫不肯停下。
月季不由有些心疼,看著漢生書寫的內容。
雖然小姐一直教她認字,她也一直很認真的學,但認識的字還是有限,隱隱約約看到幾個“非攻”,“雲梯”“城頭炮”“連弩”之類的字眼。
漢生看了一眼月季略帶心疼與埋怨的眼神,不由赧然道:“竟是早上了?我馬上洗漱。”
說完直接擱下筆衝向洗漱架子,用熱水燙了燙自己的一晚上冰涼僵硬的手,生怕小月季開始勸她早睡。
月季這孩子心眼實,若是自己今晚再像這樣熬夜,估計就要搬個小板凳守在自己房間口死活不肯走了。
小姐,注意身體。。。。。。
月季看到漢生顛顛兒跑去洗漱的樣子,有些心疼。
最終月季還是如漢生所願,什麼都沒說。
早飯用罷,漢生直接來到陸沉養傷的臥房,為他更換傷口上的繃帶。
雖然陸沉依然昏睡在床不醒,但是臉色一日日變好,原本一直不肯結痂的傷口,如今已經有結痂的趨勢。
這讓漢生極為欣慰。
她再次用陸沉送的匕首將自己另外一根手指劃破,煮完早上的一鍋藥後,直接用小巫曾經裝血的小白瓷瓶裝了數滴血液備用。
說來這個小白瓷瓶還很奇特,能保持血液入內而不凝結。
更換傷口的繃帶,煎藥之後喂陸沉服藥,一切完成以後漢生馬不停蹄回到自己的房間。
昨夜用了整整二十張羊皮卷,《太乙畫箴》只完成了三分之一,她不敢浪費時間,繼續伏案揮筆如有神。
默寫,煮藥換藥,漢生的生活變得忙碌單調,兩點一線。
人往往在越忙的時候,越嫌時間不夠用。
三天很快就到了,看到陸沉的唇色徹底恢復成健康的紅色,漢生心裡舒了一口氣。
《太乙畫箴》全篇已經寫完,加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