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雲還是經得起一個月的空倉時間。等到今年秋收過後,糧倉裡肯定就有糧食了。
太子爺這個人能力是真的很有一點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看起來這一番忙碌,竟全是一心為公。皇上還罕見地誇了他幾句,說他“越來越像老子我了”。
我覺得這是誇,雖說很多人都認為這是貶……
又過了幾天,進了五月下旬,皇貴妃忽然間派人給東宮送了幾車銀子來。
此人自從端午過後,一直病了這麼十多天快二十天,看起來也終於捨得好了。
太子爺當時正好在東殿午休,我和柳昭訓在玩升官圖,照例是賭酒,皇貴妃的賞賜到了,當然於情於理我們夫妻倆都要出來謝恩,我只好隨手披了一件袍子,又儘量用團扇遮住臉,免得被重芳宮的人看到了我緋紅的臉頰。
皇貴妃派來的宮人倒也並不大注意我,大眼睛睞個不停,只是衝太子爺使眼色。“這是皇貴妃娘娘體貼東宮,給您送的銀子,貼補東宮諸人之用。”
一邊說,柳昭訓一邊指揮著宮人們將銀子搬運進了正殿。
她還不辭勞苦地蹲□子,仔細地數過了銀錠的數量,飛快地捏著手指盤算了一會,才笑道。“哇,五千兩,皇貴妃娘娘真是好大的手筆。”
或許是喝了一點酒,我不禁大聲地笑起來。“這麼多銀子,怎麼用得完!”
皇貴妃這一輩子在銀錢上都很小氣,說來也真的古怪,我姑姑在的時候,就是自己再刻苦,也沒有怠慢過後宮的妃嬪們。我真不知道她怎麼就把銀子看得這樣重。
太子爺一年的年例是兩萬兩銀子,這僅僅是他的零用錢,衣食住行,無不有專門編制。不要說我的一萬兩銀子,還有東宮各美人們的年例了。她就好意思只關出兩千兩給太子用,皇上都掐住她的脖子了,也才捨得再吐出五千兩來。
“皇貴妃娘娘很應該在戶部做事才對。”我嚴肅地告訴大家。“否則豈不是浪費了她理財的長處?”
重芳宮的幾個宮人都很恐慌地看著我,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