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領了任務就要離去,在出院前還是回頭瞧了風一眼,留下句,“風可清閒著?一年不見就不行了嗎?”言罷,也不管墨君的臉色就直接甩頭離開了。
待雪冷著個臉,頗有不滿的走後,風讓木木然停止搖扇,他輕抿著唇角,略有沉思,片刻後看向墨君所站的方向,問:“為何要在這個緊要關頭封了我的內力?”
“我記得先前有和你說過,不過是個懲罰,不然你風使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叫做收斂。”
墨君話一出,風就知道他還在為他無故失蹤一年的事而生氣。瞧他立在樹下,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可風卻不那麼認為。只有在墨君心情煩躁時,才會來到這棵火姓女子衷愛的樹下,這都已經是他的習慣了。
也許是因為往事不堪回首,風的臉上顯現一絲不悅,可很快又收起來恢復他隨意的淡笑清目的模樣,“雪的問題好象你還沒有好好回答?我到也是很好奇,以往你也只是說說,但沒有一次是認真的,這次怎麼就和一個孩子較真了?”
風乍起,吹散一處雲彩,豔陽重新展露出來,墨君悠然而道,“不過是個孩子,你們到是一個個都疼得緊,花離開時也是威脅著說是要是火殤有損一根毫髮的話就絕不饒了我,我這上將到不及一個八歲小童了。”墨君說完,朝風看,看著看著就扯開嘴角笑開。
見他笑得俊朗,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讓他給糊弄過去了。
此時的“求思酒家”頂樓一貴賓包廂內。
“公子應該知道,我並不是白乾的。錢自是不能少,但是……”頗有書生氣的男子露出別有用意的微笑。
正對面坐著的男人不耐煩的又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沒喝,“別婆婆媽媽像個娘們似的。除了那個長得跟個妖孽似的人,你還能為了什麼答應我。不過,我說啊……”易顯從懷中抽出一枚牌子樣的水藍色鐵片,拋給胡言,又說到,“那小子怎麼看就只有臉皮漂亮點,個性、人品方面,我可看不出有什麼可取之處的。”
“若公子也能看出他別的可取之處,那現在我們就不必像今天這樣坐著謀事了。”一把接過男人扔來的東西,展開手一看,臉色一變,隨即又笑開了,“看樣子,這次易公子你是下定決心要狠狠撈一筆了。連祖傳的‘易水令’都肯交給在下。我可得小心點,不然,丟了性命是小,要讓易總堂主知道的話,這事可不小呢!”
懶得理會胡言的胡言亂語,不過,他的話也不完全說錯。他是要好好幹次大的,只是不單為了在兵器運輸上取得完全的控制權。想要更多,金錢、權力,還有那個什麼易總堂主欠他們家的——都想要。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慾望悄悄膨脹,連自己都無法控制。
“帝夜軍、火家、赤家。呵——有的忙了。”玩轉手中的酒杯,遞到易顯面前,“為我們的合作乾杯!”
包廂另一間,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和一個有一頭醒目白髮的孩子坐在一起,安靜的氣息瀰漫整個房間。
“不去救可以嗎?”
“你看到了。”雪夾了一塊點心到男孩的碟子中。“偷溜出來已經不對了,如果再捲入是非中?我不喜歡惹麻煩。”
雪清淡閒雅的語調,自有一種冷卻的效果。
水上玄抬動眼皮瞧了眼雪,低頭沉思著,不知道如何回答雪的話。沒理由責怪對方,自己也是不喜歡麻煩的事。
而這次惹上麻煩的人可不簡單吶——“這樣也行嗎?”
“就當作沒看到好了。”男子冷冷開口。
孩子的抱怨也沒什麼作用,“真是個冷酷的人。”
雪的手撫上孩子的頭,眼裡多了一分溫存,“不是我不近人情。火殤雖是上將的孩子,但與我又何干?你不是常說得,與己不相干的事少參合的好?”
水上玄抬起頭,對上雪的目光,“是上將的孩子,雪不也說了。你可真不擔心?”
男子聽了,輕“呵”道:“我在乎的人就只有小玄你一個。”
“騙人。”
真的只是個孩子,平日裡裝著再懂事,卻總還是個孩子。敢對火殤出手的人哪會那麼簡單呢?光他一個人還拖著個孩子,只會給上將貼麻煩。
又不想他多想,只好說:“你的身份不宜拋頭露面,這顏色可是個麻煩。”
手底下傳來低低的笑聲,雪不明白。突然笑聲停止,卻不想水上玄會說:“雪也覺得我是個妖孽嗎?”
夜晚的風帶著涼意四處亂鑽,沒有關上的窗子,讓它有機可趁。
雪起身去關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