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都忘不了!永遠都不想再見第二次!
四年了,他以為那個人都忘了的。畢竟雲子夜不是個閒人,也許早就把他忘在九霄雲外了。可怎麼也沒想到會和那個人再扯上關係。
吃驚?慌張?都無法形容月的心情。一頭霧水,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男子不說話,以為他是沒聽清楚自己的話,便開口道:“只要找到雲子夜,反正他人已經在北平了,那傢伙雖然冷漠,但終究還是不會見死不救的吧?或者說。”他有點遲疑,但還是說了下去,“或者說,你願意去找你那個沒人性的兄長?”
“不可能!”月極力否認。叫他去找易顯?那還不如去找雲子夜呢!
“我就知道。”男人早就料到月的反應,他只是給他不得不那麼做的理由。想要救火殤,要麼去找那個下藥之人,要麼就只有找那個巫師——雲族族長。
兩難的道路,只能選擇傷害最小的。雖然不知道見到雲子夜後自己會有怎麼樣的遭遇?但無論如何永遠都比不上去求易顯那種人!而且他也不承認那種人會是自己的兄長!拋棄他,並且要置他於死地的人,他絕不原諒!
“好了,我都知道了,感謝你的好心!不過,他是怎麼了?到現在都還沒醒?不會掛了吧?”月剛才還在煩惱,現在又恢復他平時痞痞的模樣。真就如世人所說——性情不定,難以琢磨。
不過,這樣的月比較好,雖然不是他認識的月,但舒然還是希望月能忘掉那些不愉快又悲傷的往事。
男人把眼一瞪,月立刻乖乖閉嘴。
“我給他下了點迷藥,有太久沒好好休息了。”他的眼神溫柔似水,難得一見的風景,月有點開不了口。
這個他從認識到現在,鬥嘴、鬧騰,冤家一樣存在的人,他只有在自己受傷時,才用那種溫柔的眼神安慰他,照顧他。但那都已經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現在如果他說出來,這個男人也是一定不會承認的。
也許真的存在這種人,可以改變一個人。
月扔給對方一個瓶子,“和我一起離開這裡。這裡我都不敢待太久,你這傢伙竟然把它當作藏身的地方,簡直就是瘋了。好了,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很感激我,我也心領了。順便給我帶上兩個藥人,我有用。”
一連串說完這些話,他也不管舒然有沒有聽進去,就直朝著大門離開了這個留置藥人的地方。
風醒後,三個人齊齊圍坐在一張圓桌旁,盯著放在桌上的一份卷軸莫不做聲。好象最先開口的那個人必需要去開啟卷軸似的,這三人齊齊吞了口口水。氣氛緊張起來。
時間倒敘回月走出地下室開始。
月回到房間,舒然抱著仍舊昏迷的風也跟了上來,後頭隨著的是兩個藥人。也不管那個男人做什麼,他自己先把火殤這邊的事解決了。雖然依照舒然的話只要水上玄能說動雲子夜,那麼火殤就有救了,但前提是那孩子現在能把這命給保住了,不然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沒用。
指示藥人將火殤放進盛滿草藥的木桶。在醫理上這叫作“藥浴”,病人若是灌不進藥的話,用“藥浴”是個很好的途徑,而且最重要的是它能有效的被病人吸收,當然個人體質有很大的關係。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在這種藥湯裡泡太久的話也是會泡出一身毛病來。
此時此刻,“藥浴”應該是唯一的辦法了。
忙完這些,回頭正看到水梓那小子一直盯著他,才想到先前打發他去端酒端菜後就把他給忘記了。煩惱地托住頭,“你怎麼還在這裡?”
“主人。”水梓的手上還端著一盆好酒好菜。
這也真是有夠麻煩的了。正想揮揮手叫他下去,屏風後傳出男人渾厚的聲音,“我正好餓了呢,把東西端進來吧。”
少年看看男子,又朝裡面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
月掃掃手,示意他把東西端進去。總不能浪費食物了。
等水梓從裡屋出來,月派他去請北院的水上公子,“小心點,不要碰上雪。若不小心被逮住了,就老老實實交代是我派你去的就行了。別不自量力把事情都攔在自己身上,知道嗎?”
“是,主人。”恭身退下。
終於可以喘會兒氣了,舒然又從裡面走出來。
“你對那個孩子倒挺在乎的?”玩笑似的的調笑,一掃他冷麵公子的美稱。
月把頭髮往後一甩,身體後仰倒在躺椅上,懶洋洋伸出手,接過藥人遞上的酒杯,“咕嚕嚕”就是一大口。“舒大少真愛說笑,一個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