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剛至陽,而這股氣流卻至陰至柔。
承受著身體內的衝擊,仍然擔心著雪。風完全沒考慮自己答應下來後的後果。
男人怪笑,他周圍的氣流異常冰冷。手指捻碎一顆不大的藥丸,粉末被釋放在風中,這個炎熱的季節驟然冷了下來。
“我忘說了,你沒有選擇的權利。”殘忍的話從男人輕薄的嘴角吐露。
風終於體會到雪一直掛在嘴邊的話——藥堂之人不可信。
最後留在風視野中的是,雪使使衛鬼魅般的身影。
二十八:八歲之齡
現在的孩子到了八歲,應著國家的教育政策,該是背起小書包,快快樂樂的上學堂。家離學校近的,儘量使用人類的天生優勢——11路車上道;遠一點的,就使用人類智慧的結晶——交通工具滿大街跑。若是有錢,父母私家車一開,不用擔心遲到受罰;沒錢的孩子也不用怕,一塊錢兩塊錢對現在的家庭根本不是問題;最最大不了的,頂多父母腳踏車一輛,既環保又時尚。
但是,古代的孩子到八歲的時候,是在做些什麼呢?
也和我們一樣,小書包一背,被父母扔進沒天良的學校?那時候也有學堂這樣的教育機構,為我們祖國未來的花朵提供成長的搖籃。可是,這事放在我們火殤火小公子身上,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火殤,從呀呀學語開始,他學習的任務就被託付給各位集外貌、智慧、才能、武功……人類所有優點於一身的四使身上。
四書五經、論語、墨子等教給月使易簞竹。
劍術、兵術……都由風使墨隨風負責。
生活上由花使火紅娉料理。
雪使全憐冬進府時,才十四歲,他的責任非常重大——陪我們的小公子玩。
什麼事情都交代好,分配均勻後,墨君英氣勃發的眼神一眯,笑得有深意,“那就有勞各位了,犬子有什麼不敬的地方,狠狠打就是了。”
火紅娉捻著妖嬈的紅色指甲吹氣,媚眼如絲,“上將不心疼嗎?我們這些人出手可不知輕重。”
火殤那時二歲,還是個點大的小屁孩。
易簞竹的資格最老,性情也最陰鬱古怪,“花的話那是在暗指我嗎?”
妖豔女子飛閃過一記冷眼,“月怕是想多了,在這裡的可不止你月使月公子。”
“不要吵了,上將既然這麼說了,我們照做就是了。”墨隨風的年紀最大,他性格溫和,最好說話。
當時,雪使的位置還空著。全憐冬也加入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發言權和選擇權。
事情就這樣定了。
事情從火殤八歲後講起。
整個墨將軍府的人上到將軍四使,下到下人女僕,沒一個沒領教過火殤的惡作劇。他真是這個將軍府的活寶,大力發揮了孩子的天性。
問題來了,有這麼優秀的四使在,小公子怎麼會是這般模樣?不是應該使得一手好劍,頌得一首好詩,溫文有禮,謙恭有數?
那就要問那些被世人恭敬的四使大人了。
火紅娉,袖子一揮,掃開一片天空,“這種事情還要來問我?你們是做什麼吃的?沒看見本姑娘忙嗎?!”獅子吼下,所有侍女頷著首,倒退出了房間。
她,火使,是用來做這些事情的嗎?
沒有一個反抗的聲音。
全憐冬,終於進府了。冷著眼,足可以媲美聖雪峰萬年不化的寒氣。
“那點事情,自己解決就是了。上最新的糕點。”轉身,逗季凰去了。
雖然自己也是個孩子,但能引起他興趣的東西,暫時還沒有。
“有沒有見過風公子?”一個嬌俏可愛的少女攔下剛從西院出來的使從。
“我也有好幾天沒有見到我們風公子了。”風使使從木木麻一臉無奈。
墨隨風,是個忙人,忙著玩失蹤。
易簞竹,還在和君佐易向陽糾纏不清,哪有那心思管火殤這一茬事。
火殤到八歲的時候,除了背了一大堆的繁文古書,練了一身招式詭異的功夫,就學會了和下人們玩,變著花樣搞東搞西。
二十九:曉風之夜(上)
天還未全開,天空中只有一絲淡淡的紅光,秋露居里透出微弱的昏黃光線。
躺在床榻的男子下床後從架子上取了件單外套,走到窗邊,開啟紋路精緻的戶門。男子的嘆息,虛有若無。
“在想什麼呢?”坐在廊臺邊的人望著東邊天際影像淺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