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冰封。萬年冰山,不化。海拔一千米以上的地方,有一處被世人傳得神乎飄渺的冰洞。聽說,取了洞底的水,可醫百病。才十幾歲的少年們裹著裘皮大衣上了山,回來後,被當時的老堂主狠狠訓了一頓。
“因為童兒的身體不好,只好先行返回。”
漓童兒的身體一向不怎麼好,火維和陪她先下了山,就火千君和火維平兩人繼續行路。
“我記得,到五百米左右的時候,我滑了下去,是你抓住了我的手。”
幾個人都沒吃過苦,特別是火千君,一直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火千君的聲音帶上粉色的希望,“你抓得我的手很疼,很疼……看著你在熱氣和寒氣雙重壓迫下的側臉,當時我就在想,若是喜歡上的人是你,就好了——”
“維平。”他轉過身,打破火維平的回憶,火千君的臉在溫和的金色光芒中恍惚起來,“維平,你要記得,我的心曾經一直都放著的是你!我的依賴,我的驕縱,是你全權包容了下來。”
“這是,我最後一次的任性!”
火維平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來,他對千君,可以說是縱容的。在任何事上,他對他,一直都是有求必應。這一次,他又如何拒絕的了呢?就算沒有這個早晨,火維平的刀還是會從赤俊太的胸膛裡抽出來。
橋的盡頭,在亭裡悠閒觀魚的人,已經坐了一個晚上。
倚靠在亭欄的男孩有一頭刺眼的短髮,他側身,視線平視前方,左臉上誇張的紅色圖騰在霧色中異常詭異。
那個被傳得神乎的巫族之祖輕笑著靠近短髮男孩,“心兒,不要著急。”
男孩嘴一癟,沒搭理。
雲子夜繼續保持著他淡笑如風的模樣移到亭中間的石桌旁,待坐定,就有一貼身侍女端上茶點。鷹眼青年萬年不化的冰山臉上依舊絲毫不動,他抱臂守在亭柱旁。
手優雅地端起青瓷茶杯,就放在鼻尖聞聞,又放下。雲子夜一直有種讓人只敢期翼,而不敢褻玩的感覺。他的笑時而云淡風輕,時而妖豔魅惑。
待霧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