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偏僻,除了他們三,根本沒其他人影。
“好……好了,不要再跑了……參尚,你,你去把他給本王拉回來,本王跑不動了。”她這帝君當地也有窩囊的,插著腰臉紅氣喘著下令。
就在和參尚要按聖令而行時,那個神人後裔卻折路走向了他們。
永樂帝第一次有膽指著歐陽香木發脾氣,“搞什麼啊?不知道我,我從沒這麼丟臉過啊!”
無視女子的面紅耳赤,男子問道,“你是如何得知子夜的訊息的?”
女子突然奇詭地笑起來,“想知道嗎?可以啊,你聽我的就行了。”
男子臉色深重,無法辨識真實情緒。
四十:回魂丹(一)
八月十六,易家易老三的五十大壽,門庭若市,往來賓客各個衣飾華貴,身後尾隨的僕人們手裡捧著賀壽禮,向站在門口迎賓的易老三家丁遞上燙金請帖。
一隻蒼白的手握著請帖交給迎客的家丁,那家丁一看帖子立刻展眉諂笑,“公子,請請請,您能來真是榮幸啊!”
一連聲的恭維著將一主一僕迎進了雄厚大門。
才跨兩步,前面就迎來一著長衫儒雅男人,淡笑著走到易簞竹的面前,他後面的老者想說什麼被他揮手製止。
“小竹,還記得我嗎?”
“墨先生,久違了。”易簞竹抱拳問候。
此人即刻皺起眉,假意不悅,“小竹真是見外,什麼先生不先生的,這可叫我不高興了。”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如沐春風般舒爽。易簞竹也不和他客氣,輕輕喚了聲,“墨叔。”
舒墨然抓了易簞竹的手就往側院走,不顧管家在後頭“先生先生”的喊。
“小竹,你可得和我說說,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麼。怎麼問旬澤那孩子就是不肯和我多說幾句,害我一直擔心著。”
“上次。”他停下腳步,易簞竹才發現他們已經站在一排桂樹下,“匆匆一瞥都沒仔細看清楚,我還當是我眼花了呢。”
手和他的主人一樣溫文柔和,輕撫著、摹畫著男子清瘦的臉,忽然低頭一嘆,“十多年過去了,你也長得我快認不出來了。小竹,我真後悔將你帶回這個家來。”
“我……”
舒墨然止住易簞竹的口,眼睛眯起好看的弧度,“不要說,我都知道,不要說……”
他望著,想要看清這個男人真正的心思,頭卻被按在懷裡。就聽著對方胸腔震動得厲害,嘆息繞在頭頂,有著說不出的感嘆。
是舒墨然親自將他帶回易家,告訴他他的生事,給了他一個家,一個並不溫暖的家。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還會不會隨他回來?即便他不願意,還是會有人強硬將他帶回來的吧。畢竟誰都想不到會有那樣的事發生。
就當兩人沉浸在往事時,一聲溫潤的聲音在幾步遠的方向響起。
“簞竹!”
易旬澤就站在他們五步外的亭子裡,似是剛在飲茶,手裡還握了一支玉笛。
“先生也在啊。”易旬澤揮掉身邊侍候的女僕,笑迎著他們走過來,“剛還想著要去找您呢。”
“旬澤找我什麼事?”舒墨然仍舊牽著易簞竹的手不放。
又來了兩個女僕,手裡都端了茶點,在桌子上擺開後,悄然離去。
易簞竹捧起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放在嘴邊,伸出舌尖舔舔,然後放下就沒再動過它。
溫雅長衫男人眼神無比溫柔,小聲調笑他,“怎麼還是那個脾性,不是教過你,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去沾惹它,雖是無心,可還是會扯不清的。”
不愧為易家特聘先生,即便孩子們已經長大成人,易老三還是捨不得放他走。有這樣的心思和智慧的男人,是誰都會想要將他挽留在身邊的。
這含沙射影的,說得特有技巧。明著裡是叫他不要去碰不喜歡吃的東西,暗著裡還不知道是在指什麼呢!
鬥心機、辨巧舌,他本來就不是舒墨然的對手。易簞竹乾脆開啟天窗說亮話,反正舒墨然在,易旬澤也做不了假。
“旬澤,我有事問你。”
易旬澤抬起頭,正好撞上易簞竹的眼,他也不躲閃,茶盞在手裡打旋,“簞竹想知道什麼?我一定不會有所隱瞞。”
怕是埋得最多的人就是你了吧?
易簞竹心底裡橫他一眼,在舒墨然面前,他也不敢有太過分的言行,只好挑最想知道的緩和的問:“帖子可是你叫人送我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