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絕學,當年就有人憑藉這一手取了無數人的性命。若是練到最高層,就算是內力深厚的習武者也很難看出破綻。”
“用氣味控制人,讓其產生幻覺,這就是曾經名動一時的蘭香手。經過那場內戰的你應該不會陌生吧?”
蘭香手,顧名思義,一身清蘭,一身血。
中此毒者唯一的症狀就是被施毒者控制產生錯覺。
還記得那名男子站在風聲鶴起的高臺上,睨視眾生。
永樂!你給本君記住了,這次是本君敗給你,自是輸得心甘情願。可是被奪走的一切,終有一天本君要奪回來!然後縱身一躍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裡。
使得一手絕技蘭香手,詩書禮儀、端莊高雅、丰神如玉,一雙眼更是高得不行。
“沒想到,煜君的絕學竟是後繼有人。”
易顯繼續道來:“我曾問過你,為何那般恨我。你只是笑也不說,可是我想過了,你還記恨當時的事對不對?”
說著說著,情緒高漲,勢有將所有不快都發洩出來的意思。易簞竹仍舊冷著臉,聽他絮絮道出十多年來的往事內幕。
“你倒是記得我帶了那個巫師,卻不解我一片真心。我不在乎他人如何說我,卻是怎麼都不願替人背這黑鍋的。易簞竹,你好生聽清楚了,當年告訴我巫師可以救你的人誰?把那個巫師引介給我的人是誰?八年前給我通風報信的人又是誰?”
“不是別人!就是你那個又敬又恨、又躲又愛的好兄長!”
易旬澤——
“不知是從哪裡偷來的蘭香手,耍得你我滿世界轉。”
如果昨天易顯和他這麼說,他是絕不會信的,但把一切都和蘭香手聯絡的話似乎任何謎團都能解開。
但是,“你有何證據讓我信服?我又憑什麼信你?”
易顯平生最喜歡的就是易簞竹這種傲然的個性,可這會兒卻是再討厭不過。他把視線放到床上,“你自己走上去瞧瞧。記得,先把蘭香手的毒解了。”說著從衣襟內掏出一瓷瓶拋給易簞竹。
雖是不悅,但還是倒了一顆與掌心扔進嘴裡,恰時易顯又說:“只是暫時使大腦保持清醒的藥,但還是有副作用的。”
這個時候易簞竹只能嘆自己控制能力還不錯,要是易顯這傢伙敢再多說一句的話,他絕對先解決了再說。不過不得不佩服易顯配製毒藥的才能,或許易家的人都有這方面的天賦,卻也從未見易旬澤制過什麼這方面的東西。
而那無人知曉解藥的“逍遙丸”的確在當初引起了轟動,那個時候易水堂的長老們為此擔心不已,幸好解藥難制,毒藥的配方也照樣不易得。
起身向屋子中最醒目的地方走去。在此之前他回頭看了易顯一眼。
“我不看,不看就是。”言罷把頭一扭,轉向門後背對男子。
躊躇一番後,他的手還是掙扎地撫上了那張精緻的臉龐,視野裡的物體一點點改變,最後出現在他視線裡的哪還是易向陽華麗的五官,而那頭純金色的頭髮也變成枯黃色。
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以為要失去那個人的時候,痛不欲生。而如今似乎在嘲笑自己的無能。
心底還是竊喜不已,最起碼向陽沒事,那就夠了——
“不要高興的那麼早。”易顯的聲音跟魔音似的再次在他身後響起。
到底有完沒完啊!
“你不覺得這中間有什麼很詭異嗎?依三弟的聰慧,應該不用我說明吧?”
再細瞧,易顯無懈可擊的笑容,易簞竹說不出什麼滋味。“你比我還不是人。”
易顯依然笑得古怪,像極了易老三,“這又是從何說起呢?”
“你挑撥我和旬澤的關係,他又拐著彎搞糟你我的關係,到底都在圖些什麼?”
“我聽著,你是相信我了。受寵若驚了!”說著,企圖想要靠近站在床畔已經清明的人,卻被對方凜冽的目光逼了回去。“這便好了,只要你我聯手還有什麼事是辦不成的。”
說到底都只是為了私慾,每個人都這樣,每個人都是這樣。自己為了那一廂情願瞞著向陽恢復記憶的事,只是為了能一直待在他身邊;易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墨君那永遠深機難測的神情;一個個都只是為了骯髒的慾望。可旬澤又是為了什麼?向陽傾心與他,該是兩情相願的美事,做何還要用向陽來陷害自己?莫不是還記恨當初避而不見的事?又不是小孩子,想他對他也從沒他心,這麼防著自己又是為了什麼?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