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黑子的注意力立馬就被吸引過來,他咦了一聲,奇道:“這是個暗門?我來瞧瞧。”他讓我用手電照著,之後蹲下來用手摳了摳牆皮。
那牆皮已經很鬆了,摳了一塊下來,露出裡面的木頭,的確是個門。
“你往後退。”黑子站起來,用腳踹了兩腳,牆皮撲簌簌的大批往下掉,最後露出一塊帶著破洞的木門的全貌,看樣子是內嵌推拉式的,一般暗道門,都是這種的。
我和黑子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這裡他孃的怎麼會有個暗道門?
黑子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一下有點興奮,搓著手道:“他孃的,難道是當時那土財主弄出來的小金庫?我就說嘛,這麼大一個土老財怎麼會沒有自己的小金庫呢。”
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我連忙拉住他,道:“你他孃的別光想好事,裡面可是還有那麼一位呢……”
“那怕啥,小黑爺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這東西。”
我瞪了他一眼,罵道:“那你剛才鬼叫個屁?”
黑子乾笑了兩聲,“那不是,沒想到嘛!冷不丁…嘿嘿…是吧。”說著,他話頭一轉:“先別扯這些沒用的了,咱們得下去瞧瞧,如果有好東西,咱們好趁早把弄上來。”
我翻了個白眼,感覺現在貌似不太合適,剛才我看到的那個人影還沒弄清楚,這時候實在不適合節外生枝。
黑子想了想,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就道:“那咱們先看看裡面是不是真有暗道,別幾把白高興一場。”
這我倒是不反對,老實說,當時我也十分好奇這道暗門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
之後我們合力把木門撬開,露出裡面的東西。我用手電燈照了照裡面,看到了靠近樓梯底下那具乾巴巴的屍體,已經腐爛的很嚴重,露骨頭的地方凝著黑乎乎像油脂一樣的東西,頭髮很長,上面全是蜘蛛網和灰塵。身上的衣服跟油脂粘在一起爛成了一坨,已經無法從衣著上分辨是什麼人。
一雙黑洞洞的眼窩和氧化的牙齒暴露在空氣裡,在燈光下猙獰可怖。饒是有心理準備,我依然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黑子倒是相當鎮定,大概這東西見得多了,掃了幾眼撇撇嘴:“看那樣子,估計死了幾十年了,應該是解放前的死在這兒的。”他看了我一眼,“你們上次來的時候沒發現?”
“怎麼可能!”我道:“人腦袋又不是長在鞋尖上,誰會閒著沒事往這裡看。”
屍體已經扔在這裡幾十年了,能爛的基本都爛完了,沒有那麼大的臭味,加上古宅屋子裡本身就有很重的黴味,所以沒人會注意這個角落裡會有具屍體。
黑子也沒在說話,他心思全放在暗道上,他從我手裡拿過手電,往地上照了照。地面上全是灰和爛木板,木板是我摔進來時扒下來的。黑子把爛木板弄開,又掃了下灰塵,露出一塊生鏽的鐵板,貌似還挺厚實,應該就是暗道的門。靠近我們位置還有一坨的鎖頭,幾乎和鎖環鏽成了一疙瘩。
難怪當時我砸下來的時候,聲音不太對,也怪剛才被嚇得夠嗆不曾細想,原來是這樣。黑子面上一喜道:“他孃的,還真是暗道。”他讓我往後退,自己探進去半個身體,伸手使勁拽了下生鏽的鎖頭,想把它拽開。但這東西雖然鏽了幾十年,好歹當時也是精鋼打的,所以,黑子使出吃奶的力氣都能沒拽開。
他又退回來,撓了撓頭道:“孃的,得先把這鎖子砸開。”
我雖然也心癢癢,好奇底下到底有什麼東西,但始終覺得不妥,就攔住他道:“先別砸,你可別忘了咱們來這裡的目的,而且現在外面可能還有人盯著。”我想起那塊可疑的床單,掃了一眼地上,沒有發現,就問:“對了,那塊破布呢?”
黑子這才想起了,哎喲了一聲,說:“剛才下來的急,扔樓梯上了,我去拿。”
他起身就跑了回去,不大一會兒就把那塊床單拿了過來。我道:“先展開瞧瞧,上面可能會有什麼線索。”
我和黑子把那塊床單撐開,用手電照了照上面,看到一大片黑色的汙漬,那是當時老海身上流的血,即使過去這麼多年,血跡已經氧化,但依舊讓我感覺觸目驚心。
再往旁邊一看,血跡旁邊好像隱約有什麼字跡,但是顏色太暗,幾乎和氧化的床單融為了一體。我心下一激動,連忙道:“拿到外面去看。”
這是幾年前就掛在上面的床單,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掛的。但它和老海的死,和給我寫信的人,肯定有著莫大的關聯,我迫切想知道這其中的因果。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