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東來,然後才耍起飛劍……
寒雪走至玄央院大門前,看著那威嚴的牌匾,在風雪中穩固懸貼,金光閃閃,反射著白瑩瑩的雪光,金色與銀色交織,刺著她的眼睛。
暗暗壓下心中複雜的情愫,她清麗過人的臉龐暗暗染上緊張的神色,他找她過來他的院落有什麼事情嗎?咬住下唇,她眨了眨眼,手指不斷地絞纏著,希望帶給指間些許暖意,躊躇了許久,卻依然缺乏走進去的勇氣,從來沒有一刻,她怯懦面對他。
楚亦瀟揮灑著銀劍,聽聲辨位之中早就發現了那個女人的到來,他不悅地攏起劍眉,利眸懸著黑亮的暗色流光,夾雜著些許不耐煩的波動,她還要在外面逗留多久才要進來!
又過了片刻,仍舊不見伊人的身影,他按耐不住脾氣地朝大門外悶吼道:“梅寒雪,還不給本王進來!”
聽到他像是壓抑著不耐煩的吼聲,她顫了一下,提了一口氣,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她匆忙忙地走了進去。
兩人相視而站,楚亦瀟收住劍勢,冷厲的雙瞳緊緊攝住她,望著她靜立在雪地之中,一身殷紅衣裳,嫋嫋娉娉,猶如蒼雪之中絕世獨立的一株紅梅,他甚至可以想見自己的眼瞳之中她的照影清晰可見,堅毅之中,有著我見猶憐的嬌態,他握著劍柄的手收緊,感覺胸口處的內力在不安分地竄動……
寒雪幾乎抵不住他毫不掩飾的直視,望著他那幽深黑暗的眼眸,彷彿就要被吸進裡面的寒潭一般,飄飄浮浮,有點冷,有點暖。
她的羽睫不規律地扇動了幾下,嚥下一口冷氣,涼透心扉,才盈盈施禮,努力保持正常的語調道:“寒雪叩見王爺,不知道王爺召寒雪前來有什麼吩咐?”
他怔忪了一下,一時竟然忘記自己叫她來的目的,然而只是眨眼的功夫,他手腕轉動,銀劍在他手中旋開朵朵劍花,他利落地用劍稍一指,指向一邊的琴,語氣生硬地下令——
“本王要練劍,你來給本王伴奏。”
暗暗鬆口氣,原來只是彈琴,她默默地走到琴後面坐下,伸手調了一下琴音,準備妥當之後,卻沒有看見他有所動作,她只好抬頭望向他,眼帶疑惑,他要什麼樣的伴奏?他不舞劍,她怎麼配合?
看到她乖巧又疑惑地看著自己,那樣專注的疑問眼神,讓他煩躁的心緒稍稍寧靜了些許,卻也懊恨了更多,她的存在總是讓他感到心情不平靜,卻又不排斥,甚至說甘之如飴。
甩了甩腦海中的紛亂,他轉劍飛身而起,凌厲得讓人感到脅迫的劍氣在四周盪漾,劍嘯劃破空氣中的冷凝,精彩之餘又讓人望而生畏。
她指間輕點,琴音飛逸,望著他黑色的身影在劍影雪光中清晰又模糊,她感到陣陣寒氣直Bi心頭,那股壓迫感Bi得她心跳加劇,腦海裡,只容得下他的英姿,耳朵裡,只聽得到那利劍鋒鳴,他英挺的眉宇,邪俊的臉龐,尊貴的氣質,在銀光中越發冷峻高不可攀。
他的眼眸,在劍影中仍然無法掠去她那殷紅的身影,那抹紅,刺激著他的大腦,隨著劍招的變換,前塵往事,歷歷在目,那一年,雪地裡血流成河,破廟裡,母親悽悽而死。
那一戰,石叔義無反顧飛身擋在自己的前面,他的胸襟,沾滿了石叔噴吐出來的鮮血,灼燙了他的胸口,染紅了他的視線。
那一夜,她毅然地用力推開他,擋在刺客的劍鋒前,她顫抖的唇瓣,緊閉的雙眼。
那個早晨,她絕望地暈倒在雪獅的蹄爪下,渾身血跡斑斑。
那些帶血的鏡頭,一個個回放,刺激著他的大腦,凌亂了他的劍招,千變萬變,帶起一地的雪花,隨著他的身影舞動……
她看得入神,卻也彈得紊亂,心也亂,腦袋卻是空白。
忽然,她感覺眼前黑影疾馳而來,那劍鋒劃開她眼前的雪花,閃著刺眼的銀光,直Bi向她,銳利不可擋的趨勢讓她順境驚駭地瞪大眼睛,不能反應地看著劍鋒離她越來越近,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銀劍的冷氣襲面而來。
她愕然了,雙瞳不由地望向隨劍而來的他,來勢洶洶沒有任何可以阻擋的痕跡,凌空飛來的他宛如天地間的王者,一身的***正氣,然而那冰冷的眼眸卻詭異地流轉著陰鶩,還有濃濃的邪肆,俊臉如冰雕一般沒有任何的波動,那一臉的陰冷,竟然找不到一絲鬆軟的痕跡。
兩次被利劍威脅著生命,刺客的劍,讓她感到生命流逝的驚恐,他的劍,無情得讓她只感覺一股痛自心口直竄全身,腐骨蝕心,他已經等不及要親手瞭解了她的性命呵,他眼中暗湧的恨意,如同這劍,只是提早插R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