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妹妹要跟我們說什麼來著?難道我們要處置個不聽話的奴才也要經過你的批准不成。”
霓兒偕同雲兒自轉角處走過來,惡狠狠地質問,卻掩不住心底的驚慌,梅寒雪怎麼會知道她們做了什麼?她是剛好經過還是知道了她們破敗的陰謀?
金嬤嬤看到兩人盛氣凌人地對著雪妃,手扭著手絹,暗暗咬牙,就想要將她們的陰謀揭露出來,看她們還囂張不!可是她還沒有開口,便讓雪妃走上前,暗示著讓她不要說話。
寒雪無法讓自己溫和著神情,也不想掩飾自己此刻的非要救人的決心,她迎向兩位夫人,望進她們眼底裡的慌亂,淡聲道——
“既然是個不足掛齒的奴才,兩位夫人罰也罰過了,看他也得到教訓了,不如就此放過他,遣他回鄉,也算是功德一件。”
大漢聽著,拼命地點頭,感激涕零地看著寒雪,然後悽慘地望著兩位夫人,希望她們放過自己。
霓兒不爽地看著寒雪一臉正義***的模樣,她以為自己的是救世主嗎?還功德一件?但是她沒有提及是否識破她們的陰謀,這麼說她不知道?那她就不必有所顧忌了!
她舉起腳步剛想靠過去狠瞪梅寒雪一眼,然後讓她少多管閒事,雲兒卻在這時扯了她的衣袖一把,她眯起妖媚的眼眸,試探性地打量著梅寒雪,卻看不透她柔和的眼睛下有任何的異樣,她沉吟了一下,決定順水推舟,她來到大漢的面前,以眼神遣開自己的僕人,懶懶地像是大發慈悲地道——
“好吧,難得我們的雪妃有悲天憫人的心腸,我們又怎好拂逆了雪妃的一番好心,難得雪妃跟我們想到一塊去呢,本來呀,我跟霓妹妹就是準備讓下人遣這個奴才回鄉的,誰知道他死賴著不肯走,所以我們只好五花大綁地將這個總是教不好的奴才給綁回家鄉了,免得日後教導不好壞了王府的規矩,讓王爺看到了可就要說我們管教無方了。”
雲兒慢悠悠地說著,同時細細觀察著寒雪的神色,在提到王爺的時候卻不見梅寒雪有任何的動靜,她的心稍稍安了些許,看來梅寒雪只是多管閒事的機會比較大。
霓兒明瞭地鬆了一口氣,可愛嬌氣的臉蛋漾上一抹安心,如釋重負地輕吐一口氣,提上的心終於回到原位。
寒雪溫婉淺笑作揖,讚美道:“多結善緣,心慈則貌美,這句老話雖然老生常談,但是流傳至今,終有它的妙處,雲夫人養生之道寒雪應該好好學習。”
雲兒順而撫上自己的臉頰,不管梅寒雪說的話是真是假,女人的虛榮在所難免,她心底是高興著梅寒雪說自己貌美的。
寒雪轉過身,憐憫地望了大漢一眼,繼而對金嬤嬤吩咐道:“金嬤嬤,你出去幫我買些針線回來,順便僱輛馬車送這位大叔出城吧。”
金嬤嬤心底瞭然雪妃這麼做的原因,卻也不動聲色,既然這是雪妃要這樣處理這件事,她會聽命行事的。
接著她又轉身,誠懇地對著兩位夫人說道:“雲夫人,霓夫人,這位大叔畢竟在我們王府做過差事,這樣做也算是給點貼息,你們說這樣的安排好不好?”
她們假意地微笑著,點點頭,霓兒繞身來到寒雪身邊,不改厭惡那位大漢的臉色,語氣不太好地道:“好吧,既然雪妃想得那麼周到,也免了本夫人麻煩。”
大漢聞言,激動地對著她們三人連連跪拜,然後方才顛簸著腳步離開。
雲兒悄然走到霓兒身邊,兩人心思充滿猜疑,總感覺梅寒雪有問題,又好像沒有,無論如何,不除掉她,誓不罷休,太美的女子,不僅是男人的禍水,有時候更是女人的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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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瀟走回玄央院,感覺心煩意亂,他習慣冷淡漠然的黑眸,此刻正醞釀著離亂的旋風,只覺得腦海中總是掠過那抹黯然寂寥的倩影,攪得他連公文都看不下去。
大步穿過院落,無視下人紛紛恭敬地行禮,他沒有走進自己的寢室,在隔著大門幾步遠的地方,他背手而站,然後沉聲呼道:“東來,將本王的劍拿來。”
裡面馬上應聲:“是!”
不稍片刻,東來便手捧著寶劍,腳步急匆匆卻不乏穩重有序地走過來,躬身呈上寶劍給王爺,不敢稍有拖沓,然後他安靜地退到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王爺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好。
楚亦瀟拔劍出艄,銀光Bi人,很快地沾上雪花,使得劍身越發冷氣凍人,他凝望著寶劍,英挺的濃眉一緊,像是照應利劍一般,英氣傲然。
他揮退所有的奴僕,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