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小說:出沒風波里 作者:空白協議書

,信的大意是:“我看到了你們各派的主張,認為並沒有什麼原則上的分歧,那麼為什麼要分成幾個組織呢?”

於是,中國託派的四個組織,終於醞釀“大聯合”。經過多次的談判以至爭吵,在1931年5月1日至5月3日總算召開了“統一大會”,選舉七名中央委員,鄭超麟當選了。陳獨秀為總書記,鄭超麟為宣傳部長。統一後的中國託派組織,稱“中國共產黨左派反對派”(又稱“列寧主義者左翼反對派”、“中國布林什維克列寧派”)。

鄭超麟一躍成為託派中央委員兼宣傳部長,而彭述之僅為候補委員,尹寬連大會代表都未當上。鄭超麟說及其中的原因,回憶道:“一次在彭述之家裡,陳獨秀評論幹部,曾說:‘鄭超麟這個人沒有領袖慾。’他這話隱含著另一種意思,即說別的人積極努力,也是想當領袖的。尹寬敏感,聽出了這個意思,便回答說:‘鄭超麟不是沒有領袖慾,而是對革命不負責任。’那日談話,我不在場,是尹寬事後到我家裡來,告訴我的。我不積極,不努力,究竟是沒有‘領袖慾’,還是對革命不負責任——直至今天我自己也還弄不清楚。陳獨秀不願在統一的組織中再同彭述之合作,因之不願彭述之當選為大會代表。但在原陳獨秀派中倒有不少的人擁護彭述之,這些人同時也反對尹寬。不讓彭述之當代表,就不能讓尹寬當代表。代表選舉是陳獨秀和何資深佈置的。他們把我這個一向退後的、‘沒有領袖慾的’或‘對革命不負責任的’人拉出來當代表,也就是準備(讓)我加入統一組織的領導機關。”

託派們花費了莫大的氣力統一了組織,好不容易選出了中央委員,正準備跟中國共產黨較量一番。不料,在統一大會開過後還不到三個星期,國民黨一舉逮捕了七名託派中央委員中的五名,還逮捕了一批託派骨幹。在國民黨看來,託派也是共產黨,同樣要加以消滅。總書記陳獨秀雖然倖免,想重整託派旗鼓,但到了1932年也被國民黨逮捕,關押在南京。

鄭超麟是在上海租界被捕的,被引渡到上海龍華警備司令部。他被國民黨法院判處十五年徒刑。1931年11月,押往上海漕河涇模範監獄。雖然“模範監獄”名聲挺好,其實如同地獄。與鄭超麟同時被捕的託派中央委員陳亦謀、候補委員宋敬修,先後病死於國民黨監獄。“尹寬生了一場大病,眼見就要死的,監獄當局才許可他保外就醫。”

1935年,劉仁靜在北平被捕,押往南京。鄭超麟回憶說:“劉仁靜立即投降,未曾判刑,送去反省院反省半年。……我關在南京軍人監獄時,那裡有個印刷廠,反省院的刊物也在那裡印刷。我有機會看到一兩期刊物,其中有犯人寫的文章。我看了劉仁靜的文章,也看了彭康的文章,都覺得很可恥。”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全面抗戰開始了。國民黨迫於形勢,釋放一部分###。共產黨犯人獲釋,託派犯人也獲釋。8月,陳獨秀、鄭超麟獲釋……

在鄭超麟先生的臥室牆上,我看見掛著發黃的“全家福”——妻子穿短袖旗袍,兒子約莫六歲,穿西裝。我問及他們家庭情況。

他告訴我,妻子叫劉靜貞,結婚多年未育,直到他1937年出獄,妻子才懷孕。1938年生下兒子,取名鄭弗來。弗來是法語中“自由”的諧音,用以紀念他出獄,獲得自由。出獄後,他在上海一邊繼續參加託派活動,一邊靠譯文為生。他懂英法德俄四國外語,還懂世界語,他當時翻譯了許多國外小說,以稿費維持全家生活。

鄭超麟先生拿出一部厚厚的小說給我看,那是俄國梅勒支可夫斯基著的《諸神復活》,署“綺紋譯”。他說:“綺紋,是我的筆名。”這部譯著,有五十多萬字,於1941年由中華書局出版。他手頭儲存的,是臺灣中華書局1964年重印本,硬皮精裝。

他還告訴我:“當時,我曾把自己的譯著送給傅雷,傅雷也把《約翰·克利斯朵夫》送給我。”

闖入托派禁區(9)

1945年,鄭超麟蒙受了巨大的精神打擊——他的獨生子鄭弗來因患肺病去世了,才七歲!

鄭超麟曾這麼說及:

“我1937年出獄後第二年生的弗來,自成胎至死亡都在戰爭期間,母親懷孕,生產,哺乳又是當我們逃難在鄉下的時候,以此營養不良,時常發熱,最後發現了肺病。他死於《自序》寫成之後三個星期。一個聰明可愛的孩子!我一生未曾受過如此重大打擊。”

1948年夏天,彭述之在上海舉行他那一派託派的“建黨大會”。陳獨秀已於1942年死於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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