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始反對中國共產黨加入國民黨的;在‘五大’期間,我同尹寬閒談時批評了當時聯合‘國民黨左派’的政策,尹寬把我的話寫入他的文章發表於後來中央在上海出版的內部刊物;在上海,我在《布林塞維克》第一期上寫了文章,斷言革命已經失敗了……當時我完全不知道托洛茨基關於中國革命問題發表了什麼言論。我接受託洛茨基主義是有思想基礎的。”
也就是說,後來他讀了托洛茨基的文章,與其說一拍即合,倒不如說他原先就與千里之外的托洛茨基不謀而合。這裡提及的尹寬,在20世紀20年代曾歷任中共山東省委書記、上海區委書記、安徽臨時省委書記、廣東省委宣傳部長,後來與鄭超麟一樣成為中國託派骨幹。
鄭超麟憶及自己是怎樣讀到托洛茨基文章的。那是1929年他出獄不久,“一天,尹寬跑了來,拿出幾篇油印的文章給我看,說是托洛茨基寫的,關於中國革命問題的。他說,有個青年同志名王平一,山東人,他在山東工作時認識的,不久之前從莫斯科回來,找到了他,拿這些文章給他看。他看了,現在拿給我們看……當時,陳獨秀住在老靶子路(今名武進路),在北四川路西邊,離我們很遠,但他幾乎每日來看我們。去彭汪家(即彭述之、汪澤楷家)時多,來我們家較少。托洛茨基文章,是尹寬拿到彭汪家去的,陳獨秀也看到了。”
後來,他們把托洛茨基的文章,鉛印一本集子,“名為《中國革命問題》,陳獨秀拿出印刷費,由王平一等人送去排印的”。他們花了幾個星期,討論托洛茨基的文章。“這幾個星期的思想鬥爭,是一件大事。對於我個人來說是大事,對於我們陳獨秀派和陳獨秀本人來說也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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