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依然銳減了三分之一。
數量的減少並不是最致命,最致命的問題出現在狂信徒的內部。
那些無視生死將自己一切奉獻給自己信仰主神的狂信徒們自然沒有畏懼可言,即便是隻剩一兵一卒,他們也能夠毫不畏懼的喊著信仰神靈的名號,發動死亡衝鋒,在他們眼中,死亡並非結束,而是新的開始,神國大門正在向他們敞開。
不過狂信徒隊伍中的成員並不一定全是狂信徒,尤其是當這些人還是墨齋 。。領導層的時候。
權利這種美妙的東西,即便是神權都難逃過它的腐蝕。
走出死亡毒霧,狂信者部隊的腳步停滯了下來,他們的內部對於繼續前進產生了截然不同的分歧。
“大主教閣下,卡雷姆的這些邪惡亡靈似乎和平時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以前他們根本不會使用任何戰術,現在卻比最狡猾的狐狸還狡猾!咱們身後的毒霧也不同尋常,就好像是人為製造的,我懷疑整件事情是那個狡猾女妖的陰謀!想要消滅我們偉大聖教騎士團的陰謀。”跟在金袍祭司身後的一位紅袍祭祀道,其身形瘦小,為了增加自己的氣勢,偏偏在自己身上套了一件大上數個號的紅袍,就像小孩穿了一件大人的衣服,十分違和,乾瘦尖長的下巴上留著一撮稀稀落落的山羊鬍,讓他看起來十分具有喜感,就像一張老鼠臉,上面堆積著與聖職身份十分不符的諂媚笑容。
“費倫主教,你的陰謀論我看就先省省吧!先前的那股沖天聖光,你也曾親眼目睹,如此強大的力量,我只在神眷者教皇閣下的身上感受到過,邪惡亡靈又怎麼可能掌握如此強大而又聖潔的聖光力量?”一名身披聖騎士板甲中,像巨熊一樣雄壯的聖騎士悶聲悶氣的反問,同時一揮手中雙手巨劍,發出低沉的破空聲,上面濃郁到極致的燦爛光芒一閃即逝,冷聲道,“我的戰士無所畏懼,即便是前面佈滿了無盡荊棘,我們也將會用手中的利劍斬出一條道來,一切為了聖光的榮耀。”
“聖光的榮耀!”紅袍祭祀費倫用力拍打著自己乾瘦的胸脯,轟然有聲,“喀麥隆聖騎士長,我從不懷疑你的勇猛,就像我對主的虔誠,但是你也不能否認眼前的事實,這些邪惡亡靈確實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主的榮耀固然重要,但是我們的性命同樣重要,只有長存,我們才能夠更好的散播主的威名,拯救這些迷失的靈魂,讓他們重歸主的懷抱。”
費倫紅袍主教鼠目圓睜,倒也有幾分正義凜然的神采,見周圍的信徒們露出了幾分傾聽與思考的神色,話鋒頓時為之一轉,“我看此時應該從長計議,畢竟我們兵力優勢實在太過薄弱,不如我們先返回聖光城,一邊派斥候偵查卡雷姆大裂谷的情況,同時派人返回主位面向教皇閣下彙報此地的情況,請他派更多的聖騎士來支援……”
“住嘴!未交鋒,先言敗!費倫主教,你已經犯了兵家大忌,若是換做以前,我定然要那你來祭旗!”
“你……”紅袍主教稀疏的山羊鬍一翹,勃然大怒,就準備跳起來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但和對方圓睜的怒目一對,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猛然想起了對方為何被髮配到遺棄之地。
喀麥隆聖騎士長的名聲在帝國十年前就聲名遠揚,更確切的說臭名遠揚,報上屠夫聖騎士的名號足夠讓很多偏僻的嬰兒止哭,在主的名義下,他曾經帶兵踏平一座十萬人的城堡,婦孺嬰兒無一倖免。
攝於對方曾經的赫赫兇名,費倫主教說話頓時沒有原先的理直氣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敢大聲反駁。
“沒卵蛋的傢伙!”喀麥隆聖騎士長不屑的撇了撇嘴,對方這種懦弱舉動讓他失去了性質,不過是一無用小人而已,殺他髒了自己的手。
“都說完了?”一直沒有出聲的金袍祭司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其中一道金色光芒一閃即逝,在場的每個人都產生了一種對方正在注視著自己的感覺,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桿,但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大山壓在身上,腰桿挺得越直,這種壓力也就越大。
紅袍主教費倫和聖騎士長喀麥隆這種感覺尤為明顯,沒有幾秒鐘便已經大汗淋漓。
實力並不是特別強的費倫主教還沒感覺到什麼,聖騎士長心中一陣驚駭,大主教殿下的實力越來越強了,神性如此充足的威壓,他只在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過——教皇。
難道大主教的實力已經追上教皇?進階傳奇領域不成?
不對!
只是相似而已,他的神性威壓中還少點什麼!
究竟缺的是什麼呢?
金袍祭司意味深長的望了聖騎士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