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是最不浪漫的情話了吧,可偏偏管用的很,剛剛那些擔憂與無助似乎一下子都拋了個乾淨,滿眼滿心滿耳朵都是這個人的話了。韓宇心裡熱騰騰的,臉上卻不顯,還又翻了個白眼給江九帆,話頭卻軟了,“不跟你計較。”
等著兩人進了洞府,關閉了法陣,養傷便成了第一要務,不過在此之前,江九帆卻從儲物袋中摸出了兩樣東西,其中一樣便是那把匕首,只是這匕首原先是有點發黃的白色,因著常年被人把玩,而變得溫潤如玉。而如今,這東西上面竟是佈滿了血紋,看起來繁複精美,卻又充滿了靈力的暴動。
江九帆這才道,“我那烈火劍不過是讓燭龍心臟雪上加霜,這東西才是它真正的死因。我下去的時候整個心臟已經完全乾枯,被吸收的沒有了半絲靈氣,這東西卻變得靈力十足,想來是它的原因。這東西既然能對付得了燭龍心臟,怕是對付燭龍也可以,你拿在手中,以防萬一。”
韓宇突然想著,萬一自己被控制了,這東西怕也能對付自己。可他卻說不出讓江九帆留在手裡的話——他無法解釋,只能接了過來。那東西入手火燙,彷彿那些血液還在燃燒,許是血緣的作用,韓宇不過試著用指腹撫摸了它的刃處,一股共鳴感卻從中傳來,韓宇唬了一跳,連忙把東西收了起來。
第二樣卻簡單的多,是那兩條之前被江九帆收起的靈蛇屍體,江九帆道,“源樹紮根在燭龍心臟上,以此獲取養分,而這東西確實從源樹樹根上吸取養分,怕是由此而產生變異。但無論如何,這兩條靈蛇可殺死化神期修士,算得上寶貝了。綠豆不是喊沉睡著嗎?餵給它八成有好處。”
綠豆自從受傷後一直沉睡,沒有醒來的跡象,韓宇放了不少靈石給它,但好像也沒大有用,如今聽到江九帆如此說,當即便將綠豆從靈獸袋中取了出來,它不過手臂長短,平日裡嘰嘰喳喳是個大嘴巴,如今卻盤在一起,比一盤蚊香大不了多少,看起來倒是老實多了。
韓宇將它放在了靈蛇屍體旁邊,卻沒想到,沒過多久,這傢伙就睜開了虛弱的雙眼,大大的豎瞳來回迷茫的看了一眼,然後就盯在了靈蛇上,它的整個蛇身都陡然弓了起來,可隨即便發現這兩條東西竟是死的,當即便撲了上去,將那兩條靈蛇竟是一點不落,全部吞了下去,整個蛇身頓時粗了一截,韓宇還想調笑它兩句,隨之綠豆竟又是閉了眼睛。
只是這次與受傷昏迷不同,而是身上不停有靈力波動,江九帆攬了韓宇道,“這是晉階呢,怕是要不短時間,咱們也養傷吧。”他笑著說,“早日回了大楚,便安穩了,想來過了那麼多年,敢打你主意的人,爹爹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到時候,便可以稟告父親,跟這個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吧。但凡要想到這個,江九帆便不由自主的覺得高興起來。
只是有一點他卻有些拿不準,當年白諾喜歡他的時候,便想和他結為伴侶,他爹對此卻是大不贊成,甚至當即便讓人替他說親。如今他帶了韓宇回去,卻不知他爹同意不同意,只是這事兒卻是不好先跟韓宇說,省的這傢伙又記仇了。
不過,無論如何,回家的感覺,卻是讓這兩個人都急迫了起來。
大楚,百獸宗,人人臉上皆是驚恐之色,甚至已經有不少修士,早早的將東西打包好,只等著趁機逃跑。
往日裡熱鬧的大殿上空空蕩蕩,唯有石中玉和石磊父子,兩人面色均不好看,石中玉還算穩重,只是緊緊皺著眉頭,石磊卻是慌了神,整個身體都是抖的,扯著他爹的胳膊驚慌失色的說道,“爹,他們朝著百獸宗來了!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要不我們去後山封閉大陣好不好?爹!”
“他們”其實代指這十五年前在大楚大陸上冒出的一夥高階修士,據傳這些人各個修為高深,有人甚至有大乘期修為。他們這些年殺戮無數,先是從沿海的小門派開始,幾乎全部滅門,直至最近,因為滅了烈陽宗,這才讓人所熟知。
聽傳言說竟是一人混進了烈陽宗,讓他們護派大陣都沒起了作用,直接見一個殺一個,修士死傷無數。烈陽宗近幾年分崩離析,人心散漫,夏春亭躲在一劍峰,命令阮青出戰,阮青卻是直接帶入去了望嶽峰——那裡還存有韓三烏留下的天羅地網陣,竟是將這陣法開啟了,帶著何月新和弟子童子躲在裡面不問外事。
偏偏那人也不管,竟是直接往一劍峰而來,夏春亭無奈之下只是出戰,卻沒想到,竟是不過瞬息之間便已落敗,只是不知為何,這人竟是沒殺了夏春亭,而是當著剩餘烈陽宗弟子的面,將他打成重傷掠走了,同時,他還放出訊息,“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