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打給了王秘書長,也是問了同樣的問題,問得很細緻。
那邊說了一下,他問:“你們說徐妍昨天打碎了一個花瓶?是在哪個位置?”
然後他又說:“那把照片給我發過來。”
他終於掛了電話,按住我的後頸,叫我的眼睛盯著螢幕,說:“你看這裡。”他指著空蕩蕩的角落,已經快到了攝像頭盲區,這個畫面,繁盛正和林至美一起喝酒,兩個人的臉停留在了一個非常奇葩的角度,林至美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怎麼了?”
“記住這裡。”他指著不遠處對稱的位置,“一個花瓶。”
然後切到下一畫面,“兩個。”
再下一畫面,“兩個。”他下了結論,“你現在打給他,告訴他你不相信,讓他發相片的樣本過來。”
我大概明白他想說的意思了,一邊找手機,一邊問:“我昨天打碎了人家的花瓶?”
“是啊。”他抬著眼睛,看著我笑,“古董花瓶,八萬多。”
“歐元?”
“嗯哼。”
“我的上帝!我的佛祖!”這八萬花的連一點響都沒聽見。
“是在什麼位置打碎的?”
“不遠,老王說就在洗手間旁邊。”他的手機已經響了,是新郵件通知。
與此同時我也找到了手機,不想聽到繁盛的聲音,編輯了一條簡訊,問韓千樹,“這樣寫可以?”
他看了一眼,點頭。
我發了過去。
韓千樹開啟郵件,裡面是幾幅照片,留照片的目的是為了跟ficker夫人談賠償的事。因為八萬就我現在的資產來說,還不到一套禮服錢,這種按規定不用專程回報我,月度給我看賬單就夠了。
照片拍得很全,各個角度都有,清晰得將周邊的環境拍了進去。
ficker夫人的別墅非常豪華,這次宴會只用了一層。各個走廊全部都是統一裝潢,裝飾都一樣。
但我還是發現了,“這麼看好像和繁盛那裡差不多。”
“我也這麼感覺。”他放大照片,說:“你看,花瓶碎掉後有個痕跡。”
然後他調出影片,說:“你看這裡也有。但太模糊了。”
如果是同一地點,那麼至少可以證明我跟繁盛沒有開房的嫌疑。
而花瓶和地上的痕跡可以證明時間,ficker家裡這樣的級別,不會把難看的汙漬留下,尤其這邊又是招待賓客的區域。
繁盛發來了照片,郵件上的主題是:只給一張,剩下的我珍藏。
他發來的這張可謂清晰到連我臉上的粉都照得清清楚楚,整張照片上只有我跟他的兩顆頭,幾乎沒有任何背景。而且他肯定是不遺餘力地刺激韓千樹,這張照片上的我主動得我自己都不認識。
268開庭前
韓千樹的臉色沉靜,不見發怒,只是放在鍵盤上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後專心致志地放大了圖片。
我想握住他的手,或者抱抱他,卻沒有骨氣。
終於,他找到了繁盛腦袋後面的角落裡,有一隻花瓶。
我似乎鬆了一口氣,聽他說:“我去安排鑑定一下,希望能確定是同樣的痕跡。”
我瞅著他,點了點頭。見他說完就沒動靜,連忙伸出手臂摟住他,說:“我真的不記得了。下次我不會了。”
我沒敢告訴他,我的本來計劃就是把林志美弄暈穿上我的衣服。原因大概是我覺得在繁盛心裡我比林志美要性感一些?反正我是太過自信了。
不過他現在肯定已經看出來了。很難說他生氣的點是在我這個私自的行為,還是在我這麼主動地親繁盛這件事。亦或是兩者都有。
他先是沉默,許久才說:“我理解的。”是有些不開心了,雖然他努力地藏著。
這樣一看,我跟他的個性其實就是有衝突的。只是以往很少遇到這樣的大麻煩,並沒有體現過。
我必須得做出溝通的努力,“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他依然沒說話,拍了拍我的背,轉移了話題,“接下來的交給我,你只要別再讓他見音音。”
“你不在家嗎?”
“我得去看看我姐夫。”他鬆了手,說:“問問他這件事打算怎樣?”
跟李昂這個合作,因為他傷勢過重,而繁盛從中打攪,加上傳票下得過早而沒有起到我們預想的作用。
它現在成功地讓繁盛和費子霖終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