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
他對我說過,他希望我也可以拒絕。
“你靠念報紙學德語啊?”
“那樣可以順便記住常用單詞和句式。”他被我帶跑了,“電影對話太快了。”
“難怪你一開始口音有點奇怪。”
他笑了起來,看來這件事已經不是不可觸碰的禁忌了,“當時對我來講能說就行了。”
“你早點跟人聊天會進步很快。”
“好了,說回第一開始的話題。”他板起臉,“今天晚上我就查檢視,β基金會有沒有和黑道來往的相關新聞和緋聞。”
“不用查,我晚上打電話給niclas。”
“可以麼?”
“沒什麼不可以,我在給他轉讓股份時,跟他公正過相關條文,他必須確保遵守基金會守則中的要求,否則我將收回股份。守則有寫拒絕合作的範圍。”
他笑了起來,“沒想到你會留一手。”
“以前也不留,後來都留了,事實證明只要留了都能用得上,不留的時候倒黴就倒黴在那裡。”我嘆了口氣,說:“其實我感覺是沒有合作的。”
“是。”他說:“如果已經合作,你根本就不知道。”
“從立場上來講,niclas比我更堅定。他不缺錢,其實也不是個有野心的人。不過……我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上次我沒有仔細想,基金會根本就不怕黑道,niclas是基金會的管理者,也是全部股份的持有者。lisa接到白刀子時,他為什麼會來找我?”
“我覺得有兩種可能。”
“說來聽聽。”
“他無法調動基金會的能量保護lisa,或者他認為刀子是你郵寄的,給你個面子,你想殺她讓你殺。”
的確,niclas來找我之前,曾經問過我是不是跟繁盛結了婚。
“前者沒有可能性吧。”
“不一定呢。”他笑著說:“我覺得後者可能性更小。”
“我先問過niclas再說。”我說:“如果是前者,基金會肯定出了大麻煩。”
雖然這件事很重要,但我可以晚上再打電話。
所以不久後,我倆到了飯店,沒有提起這件事。
全家人都已經到了,我媽摟著音音,他已經餓了,正喝米粉。我說我要抱他,他一個勁兒地搖頭。
我媽說:“不想讓你抱著你就坐著去吧。”
這傢伙現在沉多了,於是我腆著臉衝我媽樂,“那我就坐著了?”
“去吧。”
音音也學她說話,“七八!”
他畢竟剛緩過來沒多久,對“媽媽”這個詞依舊非常敏感。他平時不這麼叫我,我也不能強迫他,便沒有教他。
我爸自己買了瓶酒,果然是想喝點的。
我倆也坐下,把酒給他。我爸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稍微有點害羞地嘀咕:“怎麼還給我買這個……”
“徐妍說您會喝酒。”韓千樹小心地說:“我也想陪您喝幾杯,按理說我現在應該買點什麼賠禮道歉的,我家人今天的話很過分,是我沒有安排好,讓你們和徐妍都受了委屈。”
“沒事,我們理解,你們家幫我這麼多忙,你條件又好,你能這麼對徐妍,是她的福氣。”我爸爸一邊開著酒盒,一邊說:“我們對你沒有意見,也會讓妍妍去對你父母賠禮道歉。”
韓千樹站起身,伸手試圖去幫我爸爸開酒瓶,但被他阻止了,便坐回來,點了點頭,說:“她不用道歉,我替她解釋就行。”
“她自己去說吧,她今天的語氣太沖了。”我爸爸拍了拍他的手,笑著給他倒上酒。他們真的很喜歡韓千樹,連眼睛裡都是藏不住的開心,“你既然要陪我喝一點,那晚上就不要開車了,咱們一起打車回去。”
我連忙說:“還有黃酒。”
我媽媽說:“我喝一點,viola不會喝酒就不要喝了。”
“那我呢?”
我好想嚐嚐,還沒喝過女兒紅。
我爸爸想了想,說:“你就喝一杯吧。”
我忙說:“韓千樹酒量很好的。”
“你兩杯就倒了。”我爸板著臉,說:“我們還怎麼喝?你媽媽也只喝一杯。”
我不爽得很,只好看向韓千樹,“你向著誰?”
“我覺得……”他嶽字還沒吐出來,就被我偷偷捏了一把。於是改了口,說:“你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