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第三個。”她覺得這是他的弱點,“現在才到第二個。”
他沒說話,依舊盯著她。
“鍾途都被你殺了,那我也沒辦法。”她抬起了頭,看向他,問:“你想幹嘛?”
他解下了領巾,扔到了她身上。
她纖細的手指握著那條暗花的領巾,默不作聲。
這次她依然是跪著來的,直到他把她扛到床上。
那個煙疤還在,他吻了吻它,一邊問:“那頭豬見過這個麼?”
沒人回答,他抬起頭,看到她望著天花板。他看了她好久,她才低下頭,瞅著他,問:“怎麼了?”
他翻了個身,躺到了她身邊,問:“你在看什麼?”
“你的燈好漂亮。”
“我等下就砸了它。”
她看了他一眼,爬到了他身上,握著那條領巾,將它纏到了他身上。他一陣繃緊,攥緊了她的手臂。
然後,他們一起去浴室。
她從身後摟著他的脖頸,用手撫著他的胸口,臉貼在他的肩頭,輕輕地問:“要我幫你擦背麼?”
他握住了她的手,摩挲著她的掌心,問:“你練槍?”
“明知故問麼?”
“現在還練?”
“現在只玩。”
他的臉陰沉下來,鬆開了她的手。
顧如念接了沐浴乳,打出白色的泡沫,抹了下去,她纖長的睫毛嫵媚地半磕著,在他耳邊吹氣如蘭地狎暱,“給我。”
後來她從浴缸裡爬了出去,衝乾淨她自己,拿著浴巾擦拭著她自己。
若隱若現的,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心猿意馬。
他跟她呆了一個星期。
期間似乎沒怎麼聊天。
她有很多令他感到開心的辦法,她霸佔著他的領巾,用它擦拭他跟自己,綁著他,讓他心跳停止,讓他發瘋。
繁錦覺得自己就像個被妖精吸乾了骨髓的暴君,完全沒有理由從那張床上爬起來。
決定走得這天早晨,他五點鐘就醒了,雖然他兩點多才睡,但他一點也不困。
五點半時,她從他的懷裡張開了眼睛,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咬了一口。
他閉著眼,沒有動,聽到她懶洋洋的聲音,“你醒得好早。”
他張開了眼睛,看向她,“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她狡黠地笑了一下,“不告訴你。”
他睡著時,她只要一咬他,哪怕只是輕輕的,他的肌肉也會立刻作出反應。
他摸著她的頭,手指插進了她溼漉漉的頭髮裡。
她用她那雙聰明的眼睛望著他,朦朧、曖昧又純情。她用手臂摟住他的脖頸,緊緊地貼著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吻了下去,牙齒撞到了她的嘴唇,他聽到她嬌氣地“嗯”了一聲。
他鬆開了她,她仰著脖子望著他,舌尖舔著自己的嘴唇。
他問:“他到底是第幾個?”
她眨眨眼睛,低著頭,迴避他的目光,“你還是第一名。”
他粗糙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臉頰,迫她直視他,“我想知道他是第幾個,顧警官。”
她不再躲了,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滿屋子的酸味。”
他沉默。
她附上了他的耳畔,用牙齒碰他的耳垂,輕聲說:“我還以為你有多難搞,原來也就這兩下子。”
他坐在疾馳的汽車裡,聽著心腹說:“老爺很生氣,您一直沒有聽他的電話。”
“我回去跟他解釋。”他已經在編理由了。
“那個女人……”心腹說:“跟過不少人了,風評很爛。”
“嗯。”
“鍾途活著時候總拿她交易。”
“哦。”
“不像是條子,那次是第一次來條子。”心腹問:“會不會就是個想上位的女人,或者……是衝著繁家來的?”
“我不知道。”
“啊?”
他看向心腹,“我真的不知道。”
心腹看了看他,沒說話。他跟了繁錦很多年了,他們一起長大。
他覺得繁錦被這個女人迷住了,至少這一個星期如此。他們花了一年,許多的錢,只查到她讀書時就是個整天都泡在夜店裡的不良少女,她的父親是放高利貸的,也做偷渡生意,被人當街砍死,是那年的大新聞。
心腹知道他的心思,說:“也許真的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