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搭的踢著水花,他柔聲問道:“寶寶,你怎麼不認識爸爸了?”
無心不回答,單是警惕的看著他們。史丹鳳忍不住,又去摸了他的頭髮:“小飛,你看他的臉,肯定是被那個老不死的欺負狠了。”
史高飛用手背輕輕去蹭無心的臉:“寶寶,你不要怕。雖然你現在看起來像遭了核輻射似的,不過在爸爸眼中,你永遠都像剛出土的那晚一樣可愛。”然後他用手指一點無心的半邊白臉:“牛奶。”再一點無心的半邊粉臉:“草莓。”
話音落下,他自己嘿嘿的笑了,向史丹鳳尋求共鳴:“攪一攪就是草莓奶昔了。”
史丹鳳嘆了口氣,一瞬間把往事全想起來了。望著無心撫今思昔,她心裡一陣難受:“原來都長得好好的了,現在被人禍害成了這樣子,連我們都不認識了。”話音落下她忽然史一彪附體,粗豪的罵道:“就應該剁了姓丁那個老東西!做大孽的,不得好死!”
拉過無心推在史高飛胸膛上的右手,史丹鳳細細的瞧,瞧到最後又送到了史高飛眼前:“你看,你看,手沒了一半,氣死我了!”
史高飛忽然明白了事理,一本正經的教訓他
姐:“你不要吵了,我們得先把寶寶送到安全地方去。他現在被嚇壞了,萬一一會兒又跑了怎麼辦?真是的,難道我不知道應該剁了丁思漢?事情總得一樣一樣的辦啊,我先走後剁行不行?”
史丹鳳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於是只好迂迴的進行反擊:“你總撥我的手幹什麼?我不能碰他了?”
史高飛抱著無心一側身:“我的!”
史丹鳳嘴上不說,心中暗罵:“你的?他給你買結婚戒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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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仰臥在史高飛的臂彎裡,只感覺這個姿勢很熟悉,頭頂上方的女人散發著似有似無的甜香氣味,這也很熟悉。於是他瑟縮著躺住了,並沒有再掙扎。
史高飛把揹包給了史丹鳳,自己則是把無心背了起來。姐弟二人既然找到了無心,便打算沿著原路返回。然而想到半路上的丁思漢,他們又犯了難——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實在不是對手。
無心忽然開了口,他輕聲說道:“白琉璃。”
史高飛沒聽清楚,側過臉發出疑問:“嗯?”
無心趴在史高飛的後背上,茫然之中只感覺自己不能停留,應該順著河流的方向往前走。暗河的盡頭有個白琉璃,他隱約感覺自己和白琉璃之間有著很長久的交情,所以不能把白琉璃獨自留在那裡。
按照無心的指示,史高飛和史丹鳳決定繼續往前走。萬一前方有好地方可以藏身,他們也可以等丁思漢等人走過去了,再偷偷的踏上歸途。史丹鳳依舊是背對著石壁,手裡拎著弟弟的旅行包,胸前掛著自己的帳篷包。史高飛則是轉換姿勢面對了石壁,因為背後多了個無心。扭頭面對著前方,一束光線從史丹鳳舉起的手電筒中射出來,遙遙的給他照亮了腳下地勢。
無心轉過了臉,默默的去看史丹鳳。其實在最初的時候,史丹鳳根本沒把他當個東西看,可是不知怎的,他從個吃貨怪物變成了寶貝。他每遭一次難,她就要忍不住多疼他幾分。此刻歪著腦袋面對著無心,她生怕對方真的再也不認識了自己,所以拼命的向他微笑,笑得齜牙咧嘴。再美的女人也禁不住這麼自我醜化,於是無心收緊了環在史高飛脖子上的雙臂,感覺史丹鳳是要吃人。
史高飛一伸舌頭,險些被他勒斷了氣。把背後的無心又往上託了託,他一步一步橫挪得十分來勁。鮮血還在順著面頰往下淌,他光顧著高興了,也覺不出疼。無心嗅著淡淡的血腥氣,忽然說道:“快走!”
話音落下,他伸長舌頭,在史高飛的臉上又舔了一口。史高飛不介意,一邊邁大步,一邊問道:“寶寶,你像個小吸血鬼似的,是不是餓了?”
無心啞著嗓子,扭過臉望向了史丹鳳:“吸血鬼在水下,快走!”
攻擊
史高飛很聽兒子的話,兒子讓他“快走”,他橫著調動了兩條長腿,當真是把速度加快到了極致,因為方才在暗河中灌了兩鞋的水,所以他踩得一步一咕唧,走得還挺熱鬧。史丹鳳的身材比他小了一號,也比他更柔軟苗條,走起險路反倒佔了便宜。高抬腿輕落步的邁過一根根石筍,她分量輕,無論大石頭小石頭,全能禁得住她。
史高飛側著臉往前頭看,臉蛋癢癢的,是無心伸長了脖子和舌頭在舔他的傷口。冰涼的舌頭溼漉漉的拖過痛處,他忍不住想要笑,感覺兒子像只小狗。空氣中瀰漫開了隱隱的甜腥氣味,是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