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數字是十幾人。受訪者說,這樣的情況極易引發“選戰”,或者“賄選”與“賄選”的較量。

沙城鎮有個村,首輪選戰後,有勝出者找落馬者,奉上人民幣數萬元,請他率領追隨者“倒戈”歸降,在第二輪###中為自己助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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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州勁吹“賄選風”(2)

“賄選”戰中,一些原本潔淨的候選人被迫捲入“黑金政治”的泥潭。七三村一位候選人因為不肯動用“銀彈”,終至於飲恨選戰。這樣的反面教訓,迫使八甲村一位在首輪選戰中高票勝出的“種子選手”,在對手的“銀彈”攻擊下,不得不於第二輪選舉中使出銀錢十數萬元,孰料十數萬不敵二十數萬,功虧一簣。勝負之變,全賴“銀彈”多寡。

選戰結束後,被銀彈擊退的人財兩空者,開始舉報。舉報信雪片般,由沙城鎮一路向大灣區溫州市飄去。沙城鎮有關部門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情況可能沒有傳說的那麼嚴重,但舉報還是引起了區鎮兩級領導的重視,由人大、民政、紀檢等部門人員組成的調查組,入駐沙城鎮,在一個賓館裡調查了很多當事人,很快就會真相大白。”

“黑金政治”的土壤

“黑金政治”不僅僅存在於沙城鎮。據調查,本屆村委會選舉中,溫州市下管轄的兩區兩市兩縣均不同程度地遭受“賄選風”的襲擊。村民自治前所未有地受到黑金政治的挑戰。究其原委,有關方面以沙城為例分析了“黑金政治”存在的“土壤”。

從選民的角度看,富裕使得他們對當選村官並不在乎。沙城鎮的農民,很多生活在沙城鎮中心,距離大灣區政府中心很近,到溫州市乘車不到半個小時,去機場驅車10分鐘。佔據地利的沙城鎮農民,經商很容易。沙城鎮本身又是機械裝置、閥門和電器的生產地。農民致富一般不需要領頭人。如此一來,經濟落後地區希望透過選舉村官改變落後面貌的選民心態,在沙城鎮幾乎沒有。沙城鎮公務員姜少剛說,“這樣子,選民對自己的選票就無所謂,覺得選誰都是一樣。”從賄選者的角度看,在“官本位”文化薰陶下過過“官癮”者有之,不知道請客送禮是變相賄選者有之,把賄選當做一項投資者亦有之。

富裕了,想過過官癮,在溫州發達地區的農村是很多人希望的。在藏富於民的溫州,有錢的要比有“帽子”的多,官“帽子”是稀缺資源。雖然“村官”並不在官員序列,但傳統社會里村官的威權,還是讓一些新富眼熱。加之,村官由村民選出,無須對政府負責,有時候感覺像個酋長。兒女婚姻,也比尋常人家容易,因為誰當上村官,就意味著誰擠進了鄉村上流社會。

請客送禮,在一些候選人看來,就是遊說選民。在請客送禮已成社會風氣的時代背景下,有候選人便將之視為遊說的不二法門。

一位幫助堂兄策劃賄選的地產界人士肯定地說,視賄選為投資的新富大有人在。沙城鎮的一些村莊,不少是城市裡的村莊,處於溫州市濱海經濟開發區的中心地帶,村土村金。村官的權力,在土地徵用、工程發包、集體財產借貸層面有很大空間。這位地產界人士說,“今年9月,溫州市政府在沙城鎮徵用大量土地,僅七三、七四兩個村,就徵用了130多畝。政府徵用土地給農民的補償一般是十幾萬元一畝,但幾經轉手後能升值好幾倍。”這並不是說,沙城鎮新當選的村官們衝著這個來的,但是如果他們真的動歪心思,是有空子可以鑽的。外面的例子是,去年年底,瑞安紀委在塘下、新城等地排查了10多個鄉村。“當時紀委查得手都抖了,幾乎是一查一個準,一下處理了10多個村支書和村委主任。”瑞安一名市委官員透露,“暴露的問題大多集中在工程發包、土地轉讓、挪用集體財產方面,這說明村官是有漁利機會的。”

恐怖的民主(1)

長刀,繩索,喋血,死亡,傷殘,出逃——考察溫州正在進行的村委會換屆選舉,我們震驚於先富地區的村社民主竟染有如此恐怖的色彩,儘管涉嫌僱兇的與民主關聯的血案,只是稀少的極端的個例。

“聽說,這個人本身不怎麼樣。”2005年4月 11 日,溫州市龍灣區人大常委會一位官員談到度山村換屆選舉中被人殺死的朱中強時,援引了諸多流言蜚語中的一種。該官員強調,他不認識朱中強,對他也沒有成見。

十數天來,不認識他對他也沒有成見的龍灣區人,都在議論朱中強。傳說中的朱中強,一會兒人品貴重,為人厚道,人緣不錯,一會兒脾氣不好,性格暴躁,好生是非。究竟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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