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3 / 4)

要當了,去當更位長吧,這點事都幹不好。還說到了朱班的到期問題,朱班已經是三期,還有一年才到期,可是他們的語氣裡已經聽到了趕人的感覺,我突然意識到在這個自己嚮往的環境裡,生存環境不是高枕無憂,自己依舊是個弱勢群體。朱班站在那一動不動,沒有說話,臉漲的通紅,就像犯了錯的小學生,可他是兒子,他是丈夫,他是父親,但是在那一刻,他什麼也不是,即便是遭受威脅,他也不能有任何的意見。而我們只能是沉默,明哲保身,老李也只能自顧擺弄他的舵輪。

事實上艦上確實只有一天的副食,昨天擔任內艙的朱班把綜合日報報值班的小副簽字的時候,寫的也是一天,可是沒有人發現這個錯誤,不是寫錯了,而是艦上確實沒有備足兩天副食,可是沒有人在追究這些,當這個錯誤在駕駛室裡被發現的時候,需要的只是一個承擔責任的人,而不是為何造成了這種現狀,可是誰是這個倒黴的人呢,艦長、大副、小副?都不合適,只有一個朱班,我心中的老班長,變得一文不值。而一連串的責問,彷彿已經為定性做好了前期的輿論準備,就差一個權威人物最後敲板了,這個大概就是話語權的優勢,誰先說話就有了話語優勢,佔了主動,而他們還有組織上的優勢,一通責問下來這事差不多就定了下來:是朱班一人的錯。首長的話更是讓我失望,他扮演了權威的角色,責任全推到了朱班一人身上,接著是窒息的沉默,連埋怨斥責都沒有了,事情差不多已經結束。高頻打破了沉默,繼續了駕駛室裡的混亂,支隊值班室還在協調,朱班在混亂的駕駛室裡矗立著,還是一言不發。

小副問了一句,“首長,要不要申請一下補給?”首長一把頂了回去,罵他沒腦子,自爆家醜,好像也是對他的一些不滿,小副識趣地退到右舷耳臺,準備離碼頭,後來又想起什麼,進來廣播文書到駕駛室,不知道幹什麼。朱班並沒有走,站在駕駛室過道上,擋著道,似乎在無聲抗議,我習慣這樣想。

艦長回過頭看了一眼:你下去吧,也不要值內艙了,值更位長去,具體處理回去再說!語氣比剛才委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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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隊一通報是美國佬的偵察船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忠誠”號,前陣的公開報道有許多關於這個傢伙的資訊,後來的情況也證明了我的猜測,只是當時我沒有興致為自己的專業敏感興奮,駕駛室的混亂和對朱班的不公,讓我到現在都還不平,這也再次證明了彼此的利用關係,提高自身的有用性一直很有必要,否則我可能已經背上處分,自苦自憐了,更不會為朱班鳴不平——這是我唯一的答案,或許我已經不自覺地充當了一回小白鼠,他們需要從我這種不再是個案的人身上得到解決類似問題的方法,但我還是傾向於前一種,這件事技師都沒說什麼話,早上在過道里碰見,才發表了有關此事的第一句評論:小夥,不錯啊!

對於眼前*裸的現實,尤其是前後的反差,朱班和James,巨蟹座的不安全感激發了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矛盾只會轉移,不會消失,忙完了一段又是一段,現在又是新的環境,我贏得了張教練的肯定,同樣我也能贏得新首長的肯定,忍耐是我的優點,而這符合量變質變規律。雙體船,外形方正,桅杆上有個醒目的白色天線罩,雷達回波估計會像輪渡,外觀方正的舟渡回波很特別,不是常見的米粒形,而是方塊狀,這個推理還有點靠譜,而沒有人公開表達過類似的觀點,我感到了一次機會,心裡暗下決心,抓住這個傢伙當作祭品堵住看上去像上帝的人,也好掃一下連日來的鬱悶心情,所以這個小秘密我一直沒有說出來,生怕被班長和錢佳搶了先。

出來已經超過24小時,海水的顏色越來越深,海況也壞了起來,起碼有5級,海面上翻著惱人的白浪花,一層薄霧在海面翻騰,似乎有一股魔咒,看上去神秘兮兮的。艦首忽上忽下,伴著呼呼聲響,折角線劈開海水,壓起的碎浪四處飛濺,落在甲板上,向後流淌,一道壓著一道,可瞬間流淌的海水迅即被吹起,甲板上騰起一陣白霧,拉糖絲一樣,剛被吹向右舷,又忽的向左,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欄杆上也是,一股水霧突然從鋼鐵裡噴出來,在飄搖不定中消失,而之後只留下溼潤的甲板。擋風玻璃上的情況可想而知,小繆只能重複勞動,臉色紅裡透著黑,是因為暈船,估計兵艙裡又躺下一片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這趟海上苦行。惡劣的海況沒有勾起我對方丈、瀛洲的嚮往,感受到的只有自然的*和孤寂,只想護甲,洗個澡。突然的瞬間,我意識到自己是在執行一項國家任務,而我更願把它當作一次對抗,這對於一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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