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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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出來的第二天,週末沒了。昨天下午離碼頭後,艦沒停下過,先是一個勁的往外跑,走085,然後是走210來回跑,可是連個毛都沒見著,現在連個漁船都是稀罕物。伙食水準也在下降,早上吃的是水煮黃豆,只有這麼一個菜,好在味道不錯,辣椒被煸的特香,副支隊長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

我是三點上的更,錢佳吃完早飯後替我,我下去吃早飯的時候,沒見著班長,我看也沒什麼好留的,就都收拾掉了。吃完早飯,並沒有睡意,乾脆又去了駕駛室,聽聽首長吹牛,這可非常長見識,小道的、內部的都有,倦了就到耳臺上,坐在航行燈的突起上,欣賞海景,沒有春暖花開,寫滿了荒涼與空寂,遠海的早晨沒有預想中的日出,海天線模糊一片,海面也反射著單調的白光,只是刺目。航行浪抑揚頓挫地嘩嘩作響,海水被艦體壓向兩邊,裡低外高,邊緣是一圈白,晃悠悠地向外擴散,微起的波瀾拖著一溜白線,隨著波浪邊沿一齊向外擴散,很快又落下去,迴歸海水,不緊不慢,週而復始,艦尾也忽上忽下,整個艦體放佛是在和自己玩蹺蹺板,煙囪伴著縷縷青煙,微微顫抖,頂部邊緣都羽化了,機庫上的鞭狀天線隨著橫搖迎風招展。

出來時候的心情並不好,並不是沒有受到懲罰。打架的後果完全出乎意料,在我做了最壞打算的時候,預想中的大棒並沒有落下來。那時那地的*早已煙消雲散,我坐在8號的垃圾桶上,一直的哭,雷頭說什麼也不理,就想哭,把這麼長時間來的壓抑、無來由的煩躁都吐出來,只求舒坦,別的什麼也不管,副雷坐在床鋪上只能一臉無奈地看著我,趙副雷也沒了話,把手搭在我肩上,算是安慰了,這最好,多餘大智慧讓我反感。我不需要理解,所有規則也都不管用,只想哭,哭完了就結了,至於什麼處分,什麼結果,只有無所謂,讓我哭夠就行,這幾乎是當時的最後願望。政委過來了,簡單問了兩句,我離開了垃圾桶蓋,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我仰頭依靠在艙壁上,回想剛才的一幕,可笑的很,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說出了這樣的話,關鍵時刻我還講政治,集體榮譽感?或者已經無所謂了,不如死的大氣一點。

結果意外的是不僅連個處分都沒有,連檢討都免了,大仙私下裡說雷頭有偏見,換作他不知道會怎麼樣呢。而我已經想到最壞的情況,結果已經無關緊要,只能說是穩賺不虧。現在的感覺後悔更多了些,也許在走出餐廳的那一刻,後悔就取代了發洩的*:愚蠢可笑的行為。確實可笑,可是在這之前沒有更好的辦法。更可笑的是,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平常裡一直標榜置身事外的人最後成了最先動手的人,大仙不止一次地說過要對一些人給以顏色,可是最後動手的人反而是我。政委走的時候,叮囑雷頭讓我換個地,我是坐在垃圾桶上。回想起來最痛快的原來是痛哭,完全沒有顧及,什麼條條框框都拋之腦後,很久沒有運作的淚腺表現的異常到位。

雷頭並沒有讓我道歉,離開8號後,在兵艙裡我並沒有完全孤立,大仙和高董守著我,只是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個他們幾乎是難以理解的人,只是陪我坐著,這是他們能做的,並且這已經足夠。裡頭是他們,圍著王浩遠。我並沒有迴避這個傢伙,我看著他,向他宣示著我的勝利,我在想他會有一樣的勇氣和我對視嗎!沒有,他的眼神遊移不定,外強中乾的傢伙!我忽然發現這個傢伙的名字和我只相差一個字,似乎還有異曲同工之處,嘴角止不住輕微揚了起來,可是這種荒謬的想法很快和前面的荒謬一起可笑起來,下一次眼神接觸的時候,我露出了自嘲般的苦笑。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一個兵艙的人,卻不敢說是兄弟,不敢說是戰友,也不敢說是同志,雖然這樣的詞彙還能夠經常被使用,可是在關鍵時刻,它變得謹慎起來,我們只是社會化、組織化的人,也許階層分析永遠不會過時,就像此刻,8兵艙裡兩個相對的群體——我們,他們,都是義務兵,不同的是他們早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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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23值班艦後,隱隱一股緊張氣息籠罩全艦,孤家寡人般單靠在2號,上個碼頭什麼的都擔心會有緊急拉動,大夥沒事就嚇唬自己,亦真亦假,有的說支隊會拉,有的說艦隊會拉,反正值班艦乾的都是風口刀尖上的活。上次大風潮的時候,拉了一動,但沒我們啥事。週三下午拉了一動,可最終沒出去,後來聽說是浪崗山附近撞船了,海航的飛機去了,海軍報有報道,但僅是一個豆腐塊,這種報紙上的小事,還原到我們身上時,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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