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 任憑我嘶啞的聲音傳向茫茫天際,耳機依舊是死一般的沉寂。 又熬過了漫長的30分鐘,在我千呼萬喚之中,終於有了迴音,那聲音對於我們無異於〃天堂裡的迴音〃。而地面的那個聲音也如同發現了新大陸,又驚又喜。 〃27!27!聽到了!我聽到了你的聲音!你現在在什麼位置?〃 〃我不能知道精確位置,因為什麼都看不見,又沒有合適的電臺可供定位。〃 〃那飛機上還有多少油量?〃 〃夠飛10分鐘!〃 …… 一陣沉默之後,指揮員指示我們: 〃用經濟速度保持飛行。注意隨時與地面聯絡。〃 飛機遲遲不在開城機場著陸,而且一晚就是二倍於正常預計的到場時間,天上又紛紛揚揚地飄著雪花,開城機場的指揮員能坐得住嗎?當天的塔臺指揮員是副大隊長王效英,他在地面急得一刻不停地呼叫我們,可我們倆人竟是天上地下兩無聲。飛機失蹤非同小可,驚動了代表團,代表團副團長丁國鈺從〃來鳳莊〃趕到機場,親自坐鎮塔臺,整個機場空前的緊張不安。 還有那麼一群惶惶不安的人,就是飛機客艙裡的幾位觀察員。他們扼腕看錶,知道這回情況特殊,但他們畢竟是受西方紳士風度影響的人,儘管心中有千百個疑問、有無數擔心和害怕,卻並不到前艙來詢問,以免影響我們的工作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