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瘋女人伯莎·羅徹斯特(Bertha Rothester)所擁有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一個女人的肖像》(Portrait of a Lady)中的富有光彩的伊莎貝爾·阿切爾(Isabel Archer)——她脫離了一場不快樂的婚姻;自然,還有在丈夫面前畏縮不前的露絲·裡卡多(Lucy Ricardo)。 處於上升位置的是傑奎琳·鮑威爾·肯尼迪(JacquelineBouvier Kennedy),在1963年11月陰暗的一天,她紅褐色的頭髮波浪般垂在身上,她粉紅色的夏奈爾套裝上沾滿了她丈夫的鮮血。還有一個女人相對沒有那麼出名,對許多女人來說也很難說是一個女英雄的角色,那就是勞瑞娜·波位元(Lorena Bobbitt),她在用一把廚刀把丈夫的###割斷後一樣沾上了他的鮮血。但是,稍微等一會兒,好像對於妻子的認識更加令人迷惑了。這裡有兩個傑姬(Jachie),第一個是成了寡婦的第一夫人傑奎琳,還有一個是傑姬·奧那斯,是希臘船王阿瑞斯特勒·奧那斯(Aristotle Onassis)的受到縱容的妻子。(當然,我們不能忘記妻子地圖不可能沒有男人存在,他們也在,儘管或許沒有那麼惹眼。這些男人們當中有立法者,政客,是一些或許有名或許無名的丈夫)。一句話,這是一個超現實主義的圖景。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一部分妻性鴻溝(4)
富有創意的企業可以發明一種客廳遊戲將名字相同的名女人聯絡起來。比如像娜拉。三個很有影響力的娜拉可以被提出。也許可以有四個,如果你想把娜拉·巴那克(Nora Barnacle)也包括在內的話,她是詹姆斯·喬伊斯(James Joyce)的妻子和女神。最為出名的娜拉是《玩偶之家》裡面的那個。然後是娜拉·查爾斯(Nora Charles)——邁瑞娜·勞伊(Myrna Loy)在20世紀30年代和40年代在電影《瘦男人》(Thin Man)中扮演的那個幸福地出嫁了的社會名流。這個娜拉被我視為妻子中的女英雄,她和她的丈夫一起偵破那些複雜的謀殺案,這個女人喜歡喝一點馬提尼,喜歡說點無傷大雅的風涼話。對於當代讀者來說,最為出名的“娜拉”是娜拉·伊瑟芬(Nora Ephron),她是出版於1983年的小說《妒忌》(Heartburn)的作者,在這部小說中,她對自己與新聞記者卡爾·伯恩斯坦(Carl Bernstein)的婚姻做了深刻、坦白的敘述。這個娜拉是富有反抗精神的妻子型別的先驅,這種型別的妻子在20世紀後半葉為我們越來越熟悉。看,就是這樣簡單。但是仍然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潛臺詞。 如果在《牛津英語詞典》裡查閱“妻子”這個單詞,你會遇到很多闡述其意義的線索,但是卻幾乎沒有真正富有啟發性。“妻子”是一個名詞,一個被動的數量詞,渴望與形容詞賦予的意義保持一致,——做一個富有才華的妻子,做一個有軍事才能的妻子,做一個富有政治頭腦的妻子,或者乾脆就是一個家庭主婦。“丈夫”一詞則沒有這麼廣泛的可變通性,只能當作名詞或者動詞用。“成為丈夫”意味著“耕種田地,照管樹木,像一個農夫那樣工作或種植”。“成為丈夫”還意味著“解救”,這令我們聯想到那種對“王子解救”神話的迷戀。“有能力成為丈夫”所以就具有經濟上的內涵,意味著“在經濟上負擔得起”。但是“丈夫”在歷史上很少和形容詞放在一起。像“富有軍事才能的丈夫”或者“有能力的丈夫”在人們的日常語言中很少出現。 妻子的角色往往會對一個女人的身份起到很好的定義作用,但丈夫並不能用來定義一個男人的身份。妻子是一份全職工作——包括家庭主婦、女服務生、啦啦隊隊長、母親、司機、幾乎所有行業的女學徒工。《聖經》中第一次提到“妻子”是在《創世紀》中,在這裡明確了一個妻子要承擔的職責:“上帝說,這個男人不應該是孤單的;我會再造一個有用的夥伴給他”。多少世紀以來,“伴侶”就是妻子所代表的意義。她提供家庭後援和精神上的支援,以便她的丈夫能夠出門謀生。 但是在進入21世紀以後,妻子就從其傳統的停泊處解脫出來了。在那時,西方國家有超過70%的已婚女性在外工作。無論是法律的還是經濟上,妻子們都不再依賴自己的丈夫了。妻子不再是一個終生扮演的角色。女人們在成為妻子的時候,她們也不再被期待一定還保留著處女之身。法律上不再規定她們必須採用丈夫的姓氏。妻子不再是母親的同義詞。有史以來第一次,妻子不必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