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遲疑了一下:“大春,你喜歡兒子嗎?”
春點著頭說:“嗯。”
小惠有些膽乏、又終於大著膽子說:“大春,我給你生一個兒子好嗎?”
大春愣愣地看著小惠,他終於像明白過來了:“不,我喜歡張老師給我生的孩子。”大春說完,看了一眼張老師的墳走了。
惠熱淚盈眶,看著走去的大春,心想,我錯了嗎?她的思想亂了,亂得捋也捋不清。
她慢慢地來到張老師的墳前,把馬蓮花一棵棵地挨著大春載過的花載上。她眼淚嘩嘩地淌著,嘴裡不停地說:“張老師,你救了我,我現在活著,你讓我怎麼辦啊?”她有說不完的話,淌不完的眼淚。
這時,大春拿著一把馬蓮花又走回來了,他見小惠還沒有走,而且看到小惠靠著他載過的馬蓮花又往前載去了很遠,他很感激地看了一眼小惠,然後蹲下身子。小惠這時也蹲下了,她把坑一個個為大春挖出來,大春把手裡的馬蓮花一棵棵插在坑裡。就這樣,倆人誰也沒有說什麼,默默地載完了馬蓮花,都站起來。倆人痴情地看著馬蓮花,心想,明天這些馬蓮花一定會開的鮮豔起來。。。。。。
是啊,讓張老師這年輕的生命,永遠地在這馬蓮花中安息吧。
張秋老師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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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雪地情話
時間轉眼來到了雪花飄飄的冬天。老林通了,來往的行人也就多了。
可是李二兩一直忙於老林中,玲子對張老師的死悲哀還沒有過去,她的思念又回到了二兩的身上。玲子時常問從老林回來的人們:“二兩又出老林看咱家的大架子了嗎?”
有的點點頭:“出來了,他站在老林外,看著咱家的方向一動不動。”
也有的搖著頭說:“這事不知道啊,你想二兩了,就去老林唄?”
玲子見人走了,偷偷地吐一口,竟說太平話,誰的老伴不在跟前,誰不想,去老林又能怎麼著,二兩要是露出讓我去的口話,我早就和他在老林裡過日子了?玲子想著二兩,眼淚就出來了,她真恨那次他和趙書記等去找大春和張老師,李二兩拒絕了她,要說是恨也不是狠狠地,而是柔柔的一種恨。這事怪人家二兩嗎?雖然事情是二兩造成的,可是自己一個活鮮鮮的媳婦,鑽進了人家的被窩,作為一個男子漢來講,有誰能容得下呢?玲子也想到了,小琴在李二兩哪兒的日子,二兩真的就沒沾小琴嗎?男人見到女人就能那麼規矩嗎?但自己的男人自己知道,二兩除了好酒之外,對女人真的沒那麼熱情,這種情,好像被他的酒給壓住了。可是他現在不好酒了,他還不感到女人的親近嗎?玲子想著,臉上的悲情,頓時變成了笑意。她望著外面飄飄揚揚的雪花,似乎看到了二兩在寒冷的雪花中,被凍的抱著膀,哆哆嗦嗦,她看著她給二兩做好的棉襖棉褲,她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老林,把這棉襖棉褲給二兩送去。
卻說二兩自己在老林裡,一點也不孤單,或許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孤單的生活,他在老林裡沒事的時候,時常惦記兩個人,一個是玲子,他時常來到老林外望著大架子,閉上眼睛訴說著自己的心事。二是張所長,他給準備了那麼多魚,可是他問了那麼多來老林的人,都說不知張所長的下落。
二兩看著飄揚的雪花,心事也是纏纏繞繞,張老師的死,讓他悲痛、流淚,他怪那風,更怪那樹,他發現那樹,由於年代太長,樹根已腐爛,沒經得住大風的襲擊,才倒下傷害了張老師。二兩想到那腐爛的樹根,他很惦記在出老林的通道上,樹根還會不會有腐爛的,這太危險了,進老林的人,如果遇到風天,就增添了不少險情。尤其他在被任命為護林員後,他更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於是他穿上棉大衣,拿起斧頭,挨個檢查著通道兩側的樹根。他用斧頭敲著樹根,如果有發空的響聲,他就係上一個草把,他在通道的兩側檢查出了七、八棵有問題的老樹。可是還有一段距離沒有檢查完。
今天,天又飄起雪花,李二兩穿上大衣,拎起斧頭又開始檢查那段沒有檢查過的樹根。外面的雪花飄飄灑灑落在樹上,使樹上粘的銀霜滿枝,遠遠的看去,似乎是一座座雪山屹立在眼前。李二兩踩著皚皚白雪,腳下發出“吱吱”的響聲,他滿身掛滿了雪花,有時他抖擻一下身子,雪花落到地上一些,但不一會,飄落的雪花又掛滿了他的身上。他“噹噹”地敲著樹根,然後仔細地聽著、認真地觀察著,確保沒事了,才去檢查另外一棵。
李二兩檢查的有些累了,他挺了挺腰,抖落了一下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