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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人是誰?」握住秀萍的手問,花容格語音些微發顫。
「不知道,說是跟院長有約,詢問院長室怎麼走。」
「喔。」就說不可能的,都怪她胡思亂想。
「花醫生,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秀萍滿心歉意。
「關你什麼事?」釋懷後,花容格恢復一貫的笑,「去吧,那小子現在不敢亂來了,至少這幾天會安安分分的。」
「那太好了,謝謝花醫生。」
「去幫他把藥換了,要不一會兒護士長又要念經,我先走了。」
「嗯,拜拜。」
秀萍鼓起勇氣走進病房,而花容格卻盯著走道上那遠去的背影,不捨離去。
開朗的容顏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得化不去的哀愁,「以楓,一定是我想你想得太厲害,才會把別人錯當是你……」
她緩緩走向護理站,裡頭的人喚著,「花醫生,剛剛院長在找你哦!」
「找我?那兔崽子這麼快已經向院長投訴啦?我現在就過去。」
「不用啦,院長說沒啥緊急的事,順口問問而已,而且他現在有訪客。」
花容格做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這院長伯伯有時也挺鮮的!
「那好吧,謝謝。」
午夜十二點,原本平靜的急診室因為一起車禍而忙碌起來。
飛馳而來的救護車上,緊急送下一名傷患,他痛苦不堪的呻吟,所有的醫護人員開始忙碌起來。
花容格一身白袍,神情凝肅的快步走來,仔細的看著渾身是血的傷者,「什麼原因?」
「酒醉駕車,擦撞到摩托車,又撞到一旁停靠的車輛,雖然車速不快,可是自己卻卡在車內,幸虧其他受害者沒事。」趕來等著作筆錄的員警說。
「花醫生,這是傷者的X 光片。」
「唉唷,我沒醉,擱一杯……麼壽疼喔——」醉茫茫的駕駛還在瘋言瘋語,但三不五時仍會喊聲疼。
仰頭看著片子上的情況,「死酒鬼,沒有內出血,還死不了。」花容格的咒罵引來護士、員警的側目,她不以為意,「好了,送進去吧!」
「花醫生?」今晚的花醫生有點怪。
「胸腔也沒問題,只有腿部需要清理傷口,做縫合手術,腦部在做觀察。」待會一定縫得他歪七扭八,讓他永生難忘。
「要不要通知麻醉科的值班醫生做區域性麻醉?」
「不用,傷口還好,直接縫了,等麻醉師來太麻煩。」花容格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讓護士們也不好說什麼,只有照辦了。
花容格冷靜的寫著診斷紀錄,心裡卻是百般不屑。
打從心裡厭惡這種人,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便罷,偏偏還開著車子在街上橫衝直撞,奪走他人的性命,毀了人家的幸福,既然不知道怕,待會她一定會讓這個該死的傢伙永生難忘,一輩子記取這次的教訓。
「容格,是不是有傷患要打麻醉針?」傅昆唯跑進了急診室。
「喔,是你。」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寫著紀錄,花容格平靜的說:「我看不用了,只是小傷口,這種愛喝酒開車的傢伙應該不會太在乎這一點點痛,直接送進去把傷口縫合。」
「可是容格……」
「放心,有事我擔。」她拍拍傅昆唯的肩膀。
開朗的面容已然退去,換上的是一張冷然嚴肅的面孔,花容格慢條斯理的走去,準備好好教訓那個酒醉膽敢駕車的笨蛋。
身後的傅昆唯看著反常的她,心裡總是不安,等在外頭隨時待命。
果然,才下了第一針,數小時前還再把酒言歡的癟三,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叫聲。
「花醫生?」護士們頓時都有點手軟,畢竟這聲音太恐怖了。
「你們幫忙壓住他,我會動作快一點,再不行,就把他嘴巴堵住,既然有膽喝酒開車,就不要在這裡呼天搶地的,人渣!」花容格毫不手軟,依然屏氣凝神的來回下針。
不過實在是那醉漢的叫聲太過尖銳,花容格一惱,便叫護士把紗布塞進他嘴巴,這才饒了眾人的耳朵。
「嗚嗚……」這下子酒醒了大半,腳上的痛楚讓醉漢畢生難忘。
把所有傷口包紮好,花容格冷笑的瞅著酒醒的醉漢,「痛嗎?」
「廢話,當然痛,你是醫生,怎麼還問這種白痴問題?」想起方才的疼痛難耐,他就有說不完的惱恨。
「我是不是白痴大家看得很清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