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體條件太優秀了,優秀到我們三角洲部隊的教官都眼饞,我們的高層一直想把他要過來。如果你們國際刑警組織不想要他,也別弄死他,這個人才,我們要了!你給我們留他一條命!” 威爾遜教官輕哼一聲,說:“你們老大覬覦已久了,和心局的局長要了多少次了,如果我們想放手早就給你們了。這個鬼鬼閣下,就算死也要死在國際刑警組織裡!” “why?” “他欠心局兩位警官的命!一是布朗,二,那個和布朗同車的警官是我8年的同事,他當時重傷,事後一直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我這次陪鬼鬼閣下出來訓練那天,接到了他的死訊!”威爾遜教官眼圈紅了,幾近哽咽。“他的年紀和我差不多大,他的女兒患唐氏綜合症,他這些年來天天陪著女兒進行康復治療。他女兒很可愛,雖然說話口齒不清,可每次見了我都會奔跑過來親親我的臉,現在她失去了最深愛的父親……” 威爾遜教官低了頭,轉頭,不讓別人看見他的哽咽,永遠的鎮定與不動聲色終於被難得一見的溫情傷感卻取代。 帳篷外,月色慘淡,風寒霧重。 作為一個資深的國際刑警,註定了一生的不幸、悲哀與無奈,一生的血雨腥風。 潤石在寒冷,體內血液彷彿也被冰封。為了不讓牙床顫抖,他笑了……已經感覺不到渾身的痛了,片刻後,他嘴角的微笑被內心的寒霜凝固。 他認識那個死去的教官,他幾次惹惱了心局的人,他們要修理他,都是這個教官竭力攔下來的,他和他們解釋說潤石太年輕,血氣方剛,才來美國,離開祖國離開家,不適應,請大家給潤石一些時間,他相信潤石會改變的。 有時候他的女兒也來訓練基地玩耍,他父親牽著她的小手,在草地上捉蝴蝶。 一次,潤石被一個教官罵的狗血噴頭,而後他抱著一個酒瓶坐在草地上喝的醉醺醺的,這個小女孩跑過來,口齒不清地說:“別,別難過,他罵人,他是壞人。你,你不要哭……”,她伸手幫著潤石去擦那並不存在的淚水,小嘴裡嘟嘟囔囔,溫柔地拍著潤石的頭髮,完全把潤石當成她的布娃娃了。 潤石看著她嘴角流著透明的口水,哭笑不得,自己竟然混到了捱罵以後被一個唐氏綜合症的弱智小女孩安慰的地步了,自個怎麼混的?真tmd慘! 往事如煙,錐心刻骨,剜著潤石的心靈,讓他不住地戰慄,他把臉頰壓在冰冷的地面上,靈魂深處的疼痛殘忍地咬噬著他,生不如死。 一直以為他會恢復的……問過威爾遜教官許多次,都說他正在脫離生命危險。 窒息,冰寒滲骨。 潤石瘋狂地喉嚨裡想發出的野獸一般的嚎叫,卻被自己瘋狂地抑制住了。 心痛、憤怒、悔恨,無可挽回。 潤石搖搖晃晃爬了起來,離開帳篷,趴在外面的草地上。 帳篷外面,百花盛開,綠草如菌,草叢濃密柔軟,草尖露珠透出晶光,風夾著花香,清新的空氣,呼吸都是甜甜的,心卻是苦苦的。 有一股欲哭無淚的蒼涼流動在空氣,他雙手摳進地裡,掙扎著,心裡每個地方都被利刃在千刀萬剮,那悲涼的眼神,劃破夜空。 他知道威爾遜教官就站在他身後,他卻淚如泉湧,不敢回頭,滾燙的淚水烙傷他的心,這是一生都無法抹去的傷痛刻痕。 一陣風吹過,風還夾著幾瓣殘花,瑟瑟的風,空氣裡瀰漫的卻是黑色的氣息。 威爾遜教官地看著痛苦欲絕的潤石,沉默不語。 這個曾經連微笑都融著閃耀著太陽光芒的年輕人終於被自己徹底毀滅了。 為了毀滅而毀滅。 他記得那天出發進行極限訓練之前對潤石的那場毒打,不是因為看見了潤石違抗命令偷吃東西,當時他看見潤石訓練完畢後偷偷摸摸溜進基地的廚房,他不禁苦笑一下,孩畢竟是孩,肚餓了就知道不顧一切去找吃的。 這個傻孩,等會拍他幾巴掌,訓斥他幾句。威爾遜教官暗自想,他也肚有些餓了,就想跟著潤石進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正在這時,有人喊他回樓接電話。 電話對面是心局的同事,他沉痛無比地告知威爾遜教官這個噩耗。 又一個曾經一同在槍林彈雨裡並肩作戰的戰友死了在潤石的手裡……威爾遜教官整個人都在微微抽搐,那張堅毅的面容霎那間露出鐵血殘酷的神情,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卻一聲兒也不出。 真真是恨在心裡了。 殘酷的現實往往使人作出更加殘酷的舉動。 他衝進基地的廚房,一腳踢潤石的小腹,把他踢飛。他並不想否認,他在踢飛潤石之前,他是利用他多年的經驗精確之極地估算好了潤石的腎部與那個鐵臺的尖角的距離了,精確到一厘米都不差。 夜色沉重。 潤石夢見自己掉進了一個黑色的巨大漩渦裡,很無助很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