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輕敏捷的身體,我好像看見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他們倆長的真的很象。 擎諾拿出電話報警,招手讓我過去。 我逐漸接受了擎諾從天而降的現實,面對他對我的溫柔,我心內不知是慶幸、酸澀、還是委屈。 屋內有人在唧唧哇哇地叫,擎諾厲聲喝止他們閉嘴! 擎諾問我:“你今天拍了沒有?”我搖搖頭。 以前的呢?”我指指攝像機和電腦,估計裡面還有沒賣掉的。 擎諾一腳踹開攝像的人,用攝像機砸電腦,把攝像機裡面的東西毀了,他再用口袋裡瑞士軍刀裡的小螺絲刀把電腦拆了,將硬碟取下,裝好。 這個過程速度很快,警察已經來了。 外面的陽光,太刺眼了,亮得讓人心涼,風卻非常寒冷,刮的人臉疼。 拍攝a片的時候我還沒有成年,所以導演被拘捕了,警察在追查負責人,還沒賣掉的片全部銷燬,賣掉了的警察在和各個網站聯絡,要求他們撤掉這些片。 導演被拘捕了,我和傑米的錢就沒著落了,警察說他們會幫我要回來的。 出了警察局,已經天黑了,外面更加冷了,我打了一個噴嚏,剛想在身上找紙巾,臉上就被捂住了一條手絹,擎諾是那種舊式男人,他寧可洗手絹也不喜歡紙巾。 他用手絹把我臉上擦的乾乾淨淨,然後握著我冰冷的小手,溫柔地問:“冷嗎?” 我點點頭。 他解開大衣,將我擁入懷裡,溫暖的感覺一下將我包圍,我把臉埋在他懷裡,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好男人必須知道要給自己的女人遮風擋雨,擎諾也是這樣的吧? 以後誰嫁給他肯定很有福氣…… 擎諾想帶我去吃飯,傑米現在知道他的身份了,也想磨磨蹭蹭地跟著。 擎諾回頭冷淡地說:“先生,就此告別吧,謝謝你一直對我妹妹的照顧。” 傑米不悅地說:“你和她吃飯以後,我得帶她回家啊!” “呵,她還欠你多少錢?”擎諾嘲弄地問。 “不清楚,後來的錢我都不要了。”傑米懵懵懂懂。 擎諾甩出一千美元,“夠了嗎?” 傑米不接,只是非常固執地想跟我們走。諾甩出一千美元,“夠了嗎?”傑米不接,只是非常固執地想跟我們走。 擎諾沉著臉,皺緊眉頭,“小豬吃飯以後會回去收拾行李,我今晚帶她去波士頓。再次感謝你對她的照顧!” 傑米怒了:“不行!你只是她哥哥,她已經滿18歲了,不需要監護人了!” 擎諾揚聲大笑起來,全然沒有讓步的意思,倒像是在無言的交鋒。 “除此之外,我還是她的未婚夫!”擎諾鏗鏘有力地說。 傑米頓時傻眼,反應不過來,直眨巴眼睛,厚實的嘴唇嘟了幾下,問我是不是真的?我點點頭。 傑米一下象要哭。 擎諾不搭理他,拉著我來到了一家餐館,點的海味,我很久沒吃海味了,來美國以後就沒吃過,太貴了! 我早已飢腸轆轆,悶頭大吃。 我一直沒有說話,可心有微微的澀意,酸澀而微痛,我不知道對他說什麼。 此時今日,還能說什麼呢? 無言勝萬言。 擎諾心疼地看著小豬瘦了的臉蛋,心酸地看著她拼命吃海味的樣,再看看她粗糙了的雙手,聽著她不倫不類的英語口音,還有她身上那廉價而不合身的衣服,可想而知一直以來小豬過的是什麼樣的貧寒交加的日啊! 擎諾扭了頭,眼的痛楚與憐惜融入窗外淒寒的月光裡,翻卷成淺淺深深的痛。 愛情,愛情不一定相守,卻不能也看著對方遭罪啊。 有些片段,支離破碎,有些畫面,如昨天剛剛發生般在眼前不忍離去,在國內的胖乎乎的衣食無憂的小豬,在機場被自己扔下的滿臉惶恐不安的小豬…… 人的一生會有好多次選擇,也許一個抉擇會讓今生錯失很多,如果在機場沒有扔下她…… 窗外的風穿越林間梢頭,冷氣逼人,衰草萋萋。 小豬仍然在悶頭大吃,幾乎噎著,喝了一口水以後繼續大吃。 擎諾忽然想起來,他看過的A片到小豬那胖乎乎的肚皮已經沒有了,生活的殘酷……小豬雖然在低頭大吃,仍然可以看到她的小下巴尖了起來。 帶回去,把她養胖。 將過去一切全都忘記吧。 自己在機場的轉身,一個平常不過的動作,但是對自己和小豬來說,卻是改變了一生的命運,沒有特殊的情況,不是情非得已,是不會有人輕易選擇這樣一個,讓人終生難忘的動作。 小豬終於吃飽了,打著飽嗝,吃飽以後的她臉蛋上多了幾分紅暈,更是讓少女的羞澀美態畢露無疑。 “回去拿東西吧,我們趕今晚的飛機。”擎諾將杯裡的酒一飲而光,站了起來,穿上大衣,就去結賬。 月華如水,在夜裡拋灑出一片落寞之意。霓虹燈閃爍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