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補覺。”
薛文錫此時已經利索地穿好了褲子,轉身拿出一條嶄新領帶走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傳出他洗臉刷牙的聲音。靳雲鶴從床上翻身跳起,也跟著進去了。
恰巧水聲乍停,薛文錫已經拿了毛巾擦起了臉,領帶卻還掛著,沒有繫上去。
靳雲鶴見狀走過去拿起了領帶,自作主張就要給薛文錫繫上。
薛文錫順從地放好毛巾,任由他折騰,時不時感受到他的手指在自己脖頸處細微觸碰,有點癢,但也很舒服。
他靜靜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和靳雲鶴。
靳雲鶴看起來真是小啊,可其實他已經不小了,該是個少年模樣。他此刻正專注地給自己繫著領帶,細長的手指很是靈巧。
內心不自覺便又軟了。
薛文錫覺出了自己最近的心軟,同時也想起了曾經的狠絕。
其實靳雲鶴已經知道了吧,從他出生的時候起,便已經被自己打上了主意。
命運命運,不過是個大點的牢籠,而你置身其中,看不到籠子的邊緣。有時候你覺得自己的命是在自己手裡的,事實並不是。
他偏了偏頭,看著安靜的靳雲鶴,心內無聲說了句,也在問自己——你都知道吧。
此刻領帶卻是剛剛繫好,靳雲鶴猛一抬頭,恰巧對上薛文錫那一雙眼,得意一笑:“怎麼樣,我係得不錯吧!”
薛文錫點頭,摸了摸他的腦袋:“是很好。”
靳雲鶴跟著他走出去,一邊說道:“你看吧,其實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你老是把我當成小孩。”
薛文錫卻是轉了身,笑得甚是曖昧:“我的寶貝兒,我要是把你當成小孩,還能讓你這麼放肆睡在我床上?”
靳雲鶴聞言又得意了,笑成一朵小菊花,猛一下跳起來掛在薛文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