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何處寄餘生 作者:津鴻一瞥

前戲,他把自己完全給了他,自己身體的最深處,靈魂的最深處,完完全全給了他。迷亂中也有一絲痴迷,恍然分不清夢與現實。他的腰肢柔軟而靈活地律動著,以為彷彿是愛了。

像是一種瀕臨溺死的感覺,就要纏綿地莋愛,不想停止,掙扎著卑微著在窒息中尋找空氣。

他放縱地享受著,伸長脖子如同待宰的鵝。

汗水順著下巴向下淌,他覺出了一絲淋漓盡致的快意,而後像是掐著脖子的手猛然釋放——薛覃霈的第一次,至少是他以為的,留在了自己體內。

他小心翼翼地不敢動,也沒有分離,只覺得一動便會有混著血液的濁紅液體流出,瘋狂一過則是開始覺出疼了。

接著他仍是小心翼翼地,俯身碰了薛覃霈的唇。

以一種緊密貼合的姿態,他的唇一路向下,在胸前稍作逗留,便又划向下方,幾乎要將頭埋入膝蓋。

他沒有發覺,薛覃霈不知何時竟已醒了。

他也沒有發覺,那雙攙著醉意的眸子清醒了一瞬,冷冽了一瞬,而後歸於冷淡。

接著薛覃霈卻又幾乎是溫柔地,然而叫人意外地熟練——他把靳雲鶴壓在了身下。

直到這一刻,靳雲鶴才明白自己算是完了。

他把雙腿高高抬起,攀住薛覃霈的腰。薛覃霈緩緩律動,一如靳雲鶴小心翼翼的試探。

“閉上眼。”薛覃霈的話聽不出語氣。

靳雲鶴心中忐忑,然而還是乖乖地閉上了。

“放鬆點兒,別緊張。”雖然薛覃霈對於靳雲鶴緊張這回事兒感到無法理解,然而他還是隱隱能夠覺出一點兒的,因此便用自己覺得十分輕柔的方式把靳雲鶴的雙腿又分開了些,免得他疼。

薛覃霈自覺這句話相當體貼,靳雲鶴卻是聽得心裡一緊——原來他這人早不知在外廝混多久了,比自己年輕好玩的戲子優伶什麼的,估計都給玩遍了吧!

因此腳踝靈活地一彎,他惡狠狠地用雙腿勾住薛覃霈:“要你擔心!”

他看不得薛覃霈此刻溫柔的樣子,這叫他不得不幻想他在外和其他人上床的時候,是否也一如此刻呢?

靳雲鶴以往從不曾在床上對薛文錫主動過,從來隱忍被動,今日卻一反往常,非要激烈纏綿起來,像是決心要死在這裡。

“來吧,乾死我也不怨你。”靳雲鶴伸手勾住他,緊密貼合著,不分開了。

薛覃霈便再不顧慮了,當即狠狠衝撞起來,唇卻抿著,不曾吻過身下的人。

於是這一場肉體交歡,便真如靳雲鶴所期待,激烈真實,真正純粹,只是一場肉體狂歡。

然而交歡過了,酒肉也在肚中消化殆盡了,煙霧繚繞處,靳雲鶴自己為快意地無聲微笑——是啊,人生苦短,是該及時行樂。

樂也行了,也該睡了,怎麼卻總也不肯安於寂寞?

他知道薛覃霈已經在身旁睡熟了,嘴角的弧度卻頑固地不肯下去,於是便只能自己一人在這陽光正好的大白天裡反覆回想反覆咀嚼,自己為自己感動著,直到夜幕。

第11章 拾壹 萬般皆情

餘紳回來那天,薛覃霈在城裡一家叫十三月的酒店和女客廝混,左手端著酒,右手牽著手,含情脈脈得連他自己也訝異——自己竟甘願退步回去耐心地玩文藝了。

託餘紳的福,國內外知名的作家他也能說出一兩個,不至於太露陷。

至於這位名校裡唸書的嬌小姐,過了今夜還是再見吧。

他並不是不知道餘紳的船夜裡到岸,然而死憋了一口氣,他就是先不去找他,看這口氣誰的長,誰又先憋死!

“許少爺,你說你認識的那位大作家,是不是就住在陂塘街?”小姐嬌笑一聲,把他拉回現實。

薛覃霈低下頭,標準地笑一笑,舞池裡男女眾多,唯獨他亮得閃人眼。

“是啊,我父親還曾經帶我去拜訪過他,只是小時候什麼都不懂,看不到他文字裡竟有那麼多值得稱讚的地方。”

薛覃霈隨口扯淡,什麼父親,什麼老作家,他爹肯抽空回家吃個飯就不錯了,那種虎狼之輩,帶他跑出城去拜訪作家?

“咦,那可就奇怪了。”小姐皺皺眉,像是在思索什麼。

薛覃霈心裡咯噔一下——怎麼著,露餡了不成?若是這一次被人發現隨口扯淡惱羞成怒地給趕跑了,那就真是上天註定要自己先退一步去找餘紳。

“我家老人以前也住陂塘街呢,我小時候也經常在那一塊兒玩兒,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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