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連飯點也湊不到一塊兒去,靳雲鶴更是沒有朝晚踩點作息的習慣,成日過得渾渾噩噩,早已失去了白日黑夜。
只有某一天突然心血來潮了,薛覃霈會去看看他,然後找他玩一玩兒,而薛文錫只要一回家,他就會自知甚明地老早就避遠了,免得撞破二人的好事到時候尷尬的還是自己。
只有一件事倒是未曾變過,薛覃霈像是養成了習慣,每天給靳雲鶴一支冰淇淋,三種顏色來回換著口味,春夏秋冬,除了商場關門,他是一定要買的。嘴上還時不時抱怨兩句靳雲鶴這樣吃也吃不胖。
時間過得不快不慢,他與餘紳二人書信來往的次數也就這麼曖昧不清地一直減少著,他再沒認真地問過餘紳回國的問題,倒是裝作不經意問過他老子幾次,心裡暗暗提防了,想著若是餘紳回來一次,便再不叫他走,無論如何使盡什麼辦法都不行。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梗著一口氣的——心裡憋屈啊!
薛覃霈沒有為了餘紳而繼續留在學校裡,雖然餘紳是十分希望他可以好好讀書。他只是短暫地停歇了一陣子,便再次調轉方向不偏不倚地朝著紈絝子弟的道路上前進了。
成年,也不過眨眼的事兒。
第10章 拾 春光乍洩
靳雲鶴如今是生得越發水靈,手腳也越發纖長,他的面板因常年在屋裡不曬陽光而細嫩得不像話,談笑間眼角不自覺地就帶了些媚氣,有時候連薛覃霈都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段日子二人竟然廝混得愈發緊湊了。
他如今又學會一套熟練而精緻的點菸架勢,手裡沒事便玩著薛覃霈老子打賞般給他的國外進口的高階打火機,做多了顯得有些花哨和矯飾,然而初見還是有些奪人眼目的。
這日上午,陽光正好,透過高大的落地玻璃窗照進屋子裡,靳雲鶴熟練地點了一支菸,半靠在床頭上,眯著眼打量薛覃霈。
薛覃霈賴在他床上,把臉湊過來也要他點。
靳雲鶴面上是不耐煩地把薛覃霈嘴裡叼的那支菸也給點了,眼睛卻仔細打量著,心裡道這薛老爺的兒子還真是和別人不一樣,只看一眼便覺得貴氣十足,架勢也是十足,一頭利索的短髮,一身筆挺的西裝,已經隱隱透出了成熟。
再向下看去,一雙眼睛那可是生得真好啊,比薛文錫的好看,倒是可惜只留了老子三分英氣,剩下七分卻全給敗壞了,抽菸行樂多了,神不足,倒也是難免,然而靳雲鶴只是短暫嘆嗟了一下卻還是挺滿足——僅是漂亮也夠了。
再看那挺直的鼻,削尖小下巴,生動的喉結,一身西裝鮮少染塵,領帶大多是一絲不苟地塞在西裝外套裡邊兒,襯衫外邊兒——絲質寶石藍的領帶唯有他戴起來特別好看,別人都不能夠。
不能繼續向下了,靳雲鶴直了直身,還是沒忍住,最終看到了褲襠。
薛文錫今天不回家吧?
他輕輕巧巧捏著煙的指尖顫抖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總想把薛覃霈的褲子扒了好好看看——大約在這薛家陪那個薛文錫睡久了,便容易犯賤。
他煩躁地扯了扯身上的薄睡衣,莫名覺得發燙——薛老爺可是兩星期沒回家了!
他今天也一定不回家!
靳雲鶴今日不知怎麼的就給迷了心神,四隻細長的胳膊腿兒不聽使喚地纏到了薛覃霈身上,心裡卻突然回想起倆人剛認識的時候,薛覃霈給他買冰淇淋的事兒,還有那樣天真和愚蠢的維護。
那句“你要是喜歡吃,就天天買,吃吐了也買”的傻話。
這樣一句話,幾年下來,居然也未曾食言過。
心裡一熱復一涼,他俯下臉去,舌頭溼軟地黏著靈巧地在薛覃霈身上游動著,離不開了。
他扯開薛覃霈的外套,解下領帶——倒是沒耐性一顆顆解了釦子,直接便要扒褲子去,此時薛覃霈卻是精神恍惚,昨夜裡在外頭喝高了直到早上才回到家,又在靳雲鶴這煙霧繚繞的屋子裡待著,身體本能就起了反應,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
這點反應杯靳雲鶴敏感地察覺到了,再也無法控制,他三兩下便褪去了薛覃霈的皮帶外褲內褲,全身就剩了件襯衫,遮不住年輕膨脹的慾望。
薛覃霈看起來像是絲毫沒有經驗,他的臉發著燒,口中還在含糊著呢喃些聽不懂的話,眼睛緊緊閉著,似乎覺得很不舒服。
靳雲鶴在他耳邊問道:“怎麼,不舒服?”
薛覃霈倒是聽懂了,皺著眉像小孩般嗯了一聲。
靳雲鶴把他放在床上擺好,竟是直接坐了上去,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