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輩,救人要緊,你有無隱秘之處,以便療傷?”
“我看就在這兒即可,老夫之傷不宜激烈活動,而且若無特別治療方法,恐怕……”
“前輩所謂的特別方法是指什麼?”
“一是指名醫,二是指特殊的導引法門。但是,這唯一的機會已隨‘黑煞’而去了。
老弟,你走吧!我死不足借,那秘笈落入他人手中,武林從此多事了……“
“不,前輩,你為了救我受此重創,秘笈雖重要,我卻以為前輩的安危更重要。前輩,這是個渡頭,雖然很少有人過河,終是不便,附近可有隱秘之處?”
“一指叟”道:“由此往西約十里外,有一座廢棄的破窯,不過……老弟……你不必浪費時間了……”
凌鶴道:“前輩,咱們走吧!”背起“一指叟”向西奔行而去。這窯洞地處荒僻,倒是不愁有人干擾。
凌鶴到七八里外小鎮上去買食物,也順便去抓藥回來為“一指叟”冶病,但三天過去,毫無起色。
“老弟,你再為我在此虛擲光陰,我就大過意不去了,老弟……就讓我在此靜靜地死去……若干年後,煩你偏勞把我的遺骨收拾起來,埋在附近就成了……”
凌鶴這些日來,曾數次下決定要說出來秘密,但終因高麗花等人警告他不可輕易推心置腹而作罷。
現在他如果再不援手,就等於見死不救,況且此人還冶過他的宿疾,任他死去豈不是忘恩負義?“前輩,請原諒我的一份私心。”
“者弟……你心地光明……具有菩薩心腸……你哪會有什麼私心?”
“前輩,你不知道,事實上。‘黑煞’搶去的第九本秘笈是假的。”
“什……什麼?假的?”“一指叟”眼神中有奇芒,道:“那……那真的呢?”
“前輩……實在是人心險惡,不敢大意,不得不玩個花樣,真的在我的心中……”
“噢,這可大妙了……老弟,虧你有這份機智,的確……這東西非同小可……這麼作是對的……”
“請前輩原諒晚輩,矇騙,事非得已。”
“這是什麼話……小心是對的,一旦落入壞人手中,老弟……你的罪孽可就大了……。”
“一指叟”道:“那假秘笈全部是假的……一點真的都沒有嗎?”
“前輩,你想想看,以‘黑煞’的身分,加之如今已證明,當年他已大致學過前八本秘笈上的武功,才會如此了得,我若是全弄些假的,豈能騙過那魔頭?”
“的確……甚至於……就是一半真一半假,恐怕也騙不了他的。”
“前輩,只是在重要的地方,我的譯註模凌兩可,混淆不清。另外有個秘密沒有譯出來。”
“有什麼秘密?”
“有一批寶藏……”
“噢!有一件秘密是我偷聽來的,你知道麥老大沒有死嗎?”
“晚輩不久前才知道的。”
“我偷聽麥老大和‘黑煞’交談,假乎麥老大也懂點梵文,所以才籠絡他,而殺了令尊,那也是因為令尊堅稱不懂梵文,但事後‘黑煞’發現麥遇春的梵文底子淺,不足以譯出深奧的意義,於是這才盯上了你。”
“這就是了!只不知麥老大和‘黑煞’合作是自何時開始的?”
“大概是麥老大藏起第九本秘笈不久被‘黑煞’發現之後吧!”
“前輩,我以導引大法為你療傷,你自己也要配合點。”
“好吧!不過我的內功心法路子不同,不知道能不能有效配合?”
“這些日來凌鶴暗中研習秘笈上的武學,尤其是導引心法,這是基本大法,在道家上稱之為的”築基“,他學來十分順利。
但經他導引之下,“一指叟”竟無法配合。
“前輩,您……。”
“老弟……”“一指叟”頹然道:“老夫的內功心法和你學的完全牴觸而相剋……”
“前輩,這怎麼辦?”
“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不,前輩,我不能坐視,你想想看是否還有其他辦法可想?”
“沒……沒有了……”
“不,前輩,如果仍有辦法可想而你卻不說出來,這是陷我於不義。”
“一指叟”吶吶道:“這……這……真的……沒有辦法了……”
“前輩再不說就是矯情了。”
“也罷!”“一指叟”道:“也許只有把你新學的導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