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阿四和小七己禁不住輕笑起來,小丁雖臉紅,亦窈笑不已。
大監對此最是敏感,邱梅間吉,登時怒喝∶“楊小邪你找死!”一掌就摑過去。
小邪封出掌勁,已將他逼退,笑聲更熾∶“好好好,別生氣,就算你有好了,也不必生那麼大的嘛,哪天弄個假鬍子掛掛,不就成了?”
邱梅心知不是他對手,也不再出掌,怒容滿面,反笑道:“冤家果然路窄,楊小邪你作婪也想不到,有人認出你就是劫走叛賊張克正的人吧”他攤開通緝今,奸笑不已。
小邪乍見,苦笑不已∶“哇佳佳,這下可落蛋了,怎麼在節骨眼裡,老是出毛病?”
王堅大笑不已,道:“楊小邪你想不到吧?”“是有點想不到,小邪指通緝令,甚不高興道:”想不到你們把我的像畫得那麼醜,真沒水準。“楊小邪發威第二章補完瑞雪銀白,來自清冷天際,毫不間斷地撒向大地,勾出一座水晶般雕出的山河,白如刻霜山峰,總會有古松蒼翠透出雪面,或稀稀鬆松,或濃濃密密,彷彿白玉屏風中的綠翡翠,穿向人們舒活眼眸,更給畫一般的景物帶來無限生氣。長而彎結了冰,滑亮如鏡,曲遊翻轉,隱隱現現,真以為仍在流動的銀河,從遠處一直延伸近處,再彎向遠處。若有人從山頭那端往下滑,必能順暢無阻地洩往無垠的夢幻世界。
另有一條嵌在雪中的黑河,滾流般刺向山的另一邊——那座龐然無際的都城。黑河在流,也有聲音,流的是穿梭不息的人群、馬車。雪花濺落泥,官道一路溼漬漬,讓人渾身著了粘糖似的,很不舒服。
小邪就坐在一輛破了一半車門的馬車上,雙腿蕩在車後,懸空的甩來甩去,他正甚有興趣地看著緊跟不放的另一輛排場十分豪華的馬車。
馬車再行,酷冷的冬季裡,小邪仍一身便衣,一點也不覺得冷。豪華馬車的車伕已瞧見小邪如此“神勇”,禁不住向他投以佩服眼神。小邪想裝出一副不在乎神情,但就是裝不出來,讓人覺得他十分怪而好笑——明明就是得意樣,卻百般做作,像小孩扮大人一樣,甚為惹人。中年車伕已忍不住笑出聲音。
車中傳出女人聲∶“阿安,你笑什麼?”聽聲音,是個少女。
“回小姐,沒……沒有!小的只是想笑而已……”
小邪一時興起,笑道:“他在笑我,你們看,我是一個很好笑的人!”
他扮鬼臉,伊伊呀呀,叫聲也甚怪,目的乃在想引誘車中小姐。
“你是誰?”那女子稍帶興奮的聲音傳出。
又有一較低沉聲音傳自車後:“小姐,您千金之軀……”車後已伸出一位頭挽髮髻,似如富家子弟的年輕人,他乍見小邪,亦稍微愕楞,頓覺小邪有股邪氣,隨時都能深深吸引他人。但只一楞,他馬上叱道:“小鬼,沒你的事,快躲回破車裡,少惹麻煩。”
小邪瞄向他,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油頭粉面型的男人,喃喃道:“我怎麼老是碰上像你這裡不像男人的男人?唉!真衰(倒黴)啊!以前有個青繼山,再來一個洛可,再一個陸伯欣,我猜……你也是用扇子的吧?”
“大爺用的是劍!”那人抖起劍鞘叫道:“再不進去,小心我砍下你腦袋。”
小邪有些失望,怎麼猜錯了,他仍不心,道:“我想你還是有扇子,只是大雪天,你不好意思用,對不對?要是你說對,我就進去,用爬的進去。”
年輕人以為小邪畏懼自己,更形狂妄道:“不錯,大爺不但有扇子,而且有三把,你現在可以爬進去了吧?”
“好,我爬。”小邪輕笑地回答。
車內已傳出另一女人聲音∶“真沒用!”
小邪仍一本正經,比手劃腳道:“我爬呀爬,爬上天來,爬下地,爬過山河,爬過家,左一爬呀右一爬,爬上樹呀爬下石,前一爬呀後一爬!”看樣子他是爬不完了。
年輕人喝道:“你爬完了沒有?大爺是要你爬進車!”
小邪嘆道:“難嘍!你沒聽到我爬的全是不會動的?馬車會動,大概要三十幾年吧!”
此語一出,連小邪前座的車伕都笑出聲音,豪華車廂更傳出咯咯笑聲。年輕人怒沖天,猛躍車頂,高碩身軀罩著一身白貂皮鬥蓬,高貴是有,雅緻卻差些,上翹的眉毛,更顯一副高傲,冷笑不已∶“你現在進去還來得及,否則……哼!地上的泥巴,就是你的午餐。”
小邪嘆道:“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哭(古),我又何處得罪你了?何必逼人太甚呢?”
年輕人冷笑道:“你騷了車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