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小邪給他一個響頭,打得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傻了眼,小邪戲謔道:“什麼可洗可喝,我看該灌你喝洗澡水,要搬車上石塊,你自己去搬,十足一塊竹木頭!”
阿四摸著腦袋,兩撮撇水滴的眉毛鎖得緊緊,哭喪著臉,道:“搬……搬錯了?搬木頭、竹子?”
“對,你只合搬木頭加竹子!”小邪罵出笑意,道:“一塊木頭加竹子,就是‘笨’,懂嗎?現在你搬對了。”
阿四苦笑道:“對了就好,搬竹子,總比石塊輕鬆!”
阿三和小七不明小邪所言何意,已瞧向小丁希望能獲得答案。小丁乍聞亦難以機會,但仔細思考,已明白,嬌笑道:“小邪將‘笨’字拆開,不就成了”竹、木“和”一“字?拆開來就更好搬了。”
阿三、小七恍然而笑,阿三道:“原來小邪幫主的字有關,能伸縮自如?”
小邪嘆道:“再怎麼縮,被阿四一喝就沒了!”
阿四苦笑道:“小邪幫主,喝都喝光了,你總該告訴我,要搬哪裡的石塊門吧?”
小邪得意道:“東北門的,走!開門去,小七,全看你的寒玉鐵啦!”
小七抽出白如象牙削鐵如泥的寒玉鐵,笑道:“沒問題,保證來一塊切一塊,來兩塊切兩塊,管切不管扛!”
小邪笑道:“該扛的是丐幫弟子。”他細聲道:“開牆鑿門,絕不能家動野狗,否則就有惡狗擋道了。”
阿三哧哧直笑道:“一個城有五個門,不知是何樣子?”
眾人幻想如此模樣,皆曖昧笑起來。
大清早,仍罩著淡淡濛霧,王堅已舉劍在總督府左廂院一處鋪滿橘紅石磚呈“亞”字形的花國練功,此乃他私人居所,名曰∶“望天居”。十字石磚用七里香勾成整齊方形三尺高之綠框,栽植不少芙蓉和梅,紅嫣白綻,爭奇鬥妍,然而他的劍卻如靈蛇般,不停削刺梅朵,花瓣如雪紛飛,他也不停露出冷殘笑意。
就是練功,他仍未脫下那身棉衣五龍袍,不知是習慣如此?還是想借此表現自己身份不同於他人。
方練不到三十回合,已有腳步聲傳出,王堅立時收劍往左邊拱形牆門望去,江頭領偌大身軀已奔入,畢恭畢敬拱手道:“稟指揮使,新造城門並無衛兵把守,還請指揮使遣派三班人馬看守。”
王堅詫道:“新造城門?”
江頭領道:“就是北門右側三百尺處,那座方形城門。”
王堅叱道:“北門都尚未建完工;本官哪有閒夫再開一道門,江頭領你有沒有弄錯?
江頭領訥訥道:“屬下不敢,屬下……屬下剛從東北門回來,該不會看錯。,……”
“當真有此事?”王堅急道:“難道又是那小子搞的鬼?快去看看!”
二話不說,他已提劍直奔拱門,江頭領急追而上,踏出拱門,左右各有一排紅柱紅欄廂房,五步一哨,足足有四十餘人,王堅踩向白石路面想奔弛而過,另一頭卸出現一名橘紅太監裝束的五旬老人,他也瞧見王叟如此匆忙,拂塵一揮,老皮皺紋卻長不出鬍子的臉蛋陷出兩道笑紋,尖高的聲音,道:“玉僉事,大清早如此匆忙,為了何事?”
王堅放慢腳步,走前,拱手笑道:“邱公公今天起得早?”他道:“沒什麼事,只是守城士兵出了些小問題而已!
邱公公笑道:“是不是昨天那檔事?我也很想瞧瞧到底城門是如何被震垮?”
王堅乾笑道:“公公有此興致,不妨同行。”
邱公公目露黠光,道:“王僉事該不會為了此事而再走一趟吧”
王堅乾笑道聲∶“實不瞞公公,江頭領所報,東北方向,又被人開了一道方形城門,下官正想離去瞧醮。”
江頭領拱手道:“回公公,小的親跟所見,千真萬!”
“噢……”邱公公但覺興奮和詫∶“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無聲無息地就把城門給鑿穿了?走,一起去看看。”
三人馬上奔出總督府,繞過清冷街道,除了三三兩兩叫賣早點攤販外,百姓今天似乎起得較晚。
其實不然,方靠近城牆,一陣喧嗶已傳出,王堅三人不得不加快腳步,竄出街道轉角,頓見一大群人圍著城牆指指點點,笑聲不斷。
城牆硬方石塊已被拆去,長高四丈,足足只差兩塊方石就貫穿城頂,寬兩丈,要比普通城門寬出一半,削得方方正正,整整齊齊,所拆卸千斤重至少有五百塊的巨石,早已不見蹤跡,門外一片黝黑,還罩著幽冥般的薄霧,彷彿一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