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幾件官服,並無特殊裝飾。
“這些太監──過得滿清苦嘛──”
其實此處乃是小太監寢宮,自是寒酸多了,要是新貴掌權的太監,所住地方,恐怕連小邪都要自嘆弗如。
瞧瞧大監服裝,他又想嚐嚐當太監是何滋味。
“也許可以騙吃騙喝吧──現在太監得勢──”
二話不說,他馬上翻窗人內,找了件合衣服,已換上身軀,帽子一戴,左晃晃、右晃晃,再抓起拂塵,倒也像了七分。
輕輕一笑,自言自語道:“少了卵蛋,也是滿威風的嘛!”
嘻嘻哈哈,已然開門而出,大搖大擺地再往內院走去。方跨出此院,遠處又出現一棟築在花園中央之二層樓閣,靜靜雌伏夜色中,四處已有不少衛兵巡邏。小邪直覺反應,這些人都有較高身手,當下也不動聲,拂塵甩向後肩,大步往樓閣行去,方行七丈,繞過一株開滿花朵的古梅時,已有衛兵攔過來∶“小公公,你想去哪裡?”
“我──皇上──”
衛兵突然作出要他小聲模樣,噓出聲音,道:“皇上萬金之軀,驚動不得。”
“可是──王公公──”
衛兵瞄向樓閣,道:“王公公早就去逮刺客,他不在此樓了。”
小邪已明白王振就往在此樓,立時笑道:“是王公公要我來──來”他還沒想出好理由。
“哦──”衛兵以為他有難言之隱,已然退出通路∶“那你自己小心,別驚動任何人。”
小邪霎時笑不合口,道:“我省得!”沒想到就這麼順利地透過防線,心頭直叫王振威風果然不小。
樓閣並非小邪想象中奢華,青石地磚磨得光滑,擺上幾張墊有紅毯的太師椅,四處掛了不少古畫,如此而已。小邪皺眉,又推開另一房間,佈置淡橙色調雅房,仍無特殊之處。順著左牆樓梯,小邪已登上二樓,燈光忽明,是間書房,一大排的古籍貼於內牆,六尺華麗紅檜書桌,各擺了不少卷冊和筆硯。一位小太監正在舉筆亂畫。
小邪突地喝道:“你在於什麼?”
小太監突地被嚇著,抖了起來,抬頭往小邪瞧去,遲遲答不上口。
小邪見他長得還算清秀,就是有股柔弱眼神,和他那道較粗之劍眉不協調。小邪吃吃笑著,手指不停點向他,慢慢行去,狡黯道:“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偷懶對不對?”
小太監愕反問∶“你是誰?是屬於哪一房的?”
“不管哪一房,反正管你就對了!”小邪搶過他手中白絹紙,見他畫的女人不像女人,巫婆不像巫婆,好笑道:“好小子,卵蛋都沒了,你還想女人?”
“我──我不是太監!”那人語氣突然轉硬,叫道:“你再胡說,小心朕治你的罪!”
聽他所言,敢情就是那位小皇上?看來小邪這次義要吃癟了。
“哇卡!”小邪坐上書桌,一腳翹得比鼻子還高,戲謔道:“什麼玩二嘛?我不治你罪,就算你走運了,你還敢治我罪?”
“大膽!”皇上冷喝。
“嘿嘿──”小邪邪笑不已∶“奇怪,為什麼太監當久了,老是喜歡叫大蛋?再怎麼叫,也生不出來,早點認命吧!”
“你沒見過朕嗎?你是新來的?
小邪得意點頭∶“不錯,是新來的,王公公都還沒見過我。”他將朕“,聽做王振的”振“。
皇上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對他解釋,叫道:“朕是皇上,你不要搞錯了。”
“媽的,小太監,這話可不能亂說,王公公自己暗中當皇上也就罷了,你說出來,要是傳到皇上耳中,會掉頭的啊!”
皇上又好又好笑,連“朕”都不敢開口,急道:“我是皇上,你懂了沒?”
“嘿?”小邪那裡不屑的眼神瞄向他,竟然伸手拍他頂上帽,戲謔道:“搞了老半天,原來是你在作夢想當皇上?”他突然喝道:“大膽!”
皇上頓時又被嚇著,眼楞楞地瞪著小邪,不知所措。
小邪見效果反應良好,已哧哧笑起來∶“奶奶的,小太監!還好今天是被我碰上,要是別人,你十條命也不夠死,安份點,戴上這頂帽子,你就等來生吧,作夢就作夢,千萬別想‘夢已成真’,像我不當皇上,一樣很開心,你何苦來?”小邪像大人安慰小孩般,不停拍著皇上那頂長不出毛的卵型帽。
皇上實拿他沒辦法,過頭,反而笑起來,道:“小大監,我真的是皇上!”不等小邪反應,忙摘下帽子和衣服,露出正宗黃橙橙九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