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已起身躍到寂遠的身旁,唰的將短匕抵在寂遠的喉間。寂遠仍在痛苦的喊叫,牡丹仙子此時已沒力氣去封寂遠的啞穴,只能任由寂遠亂叫。
牡丹仙子道:“姓風的,算你狠毒。不過本仙子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你再向前半步,我便殺了這和尚,大家一起死。”風清玄道:“本是你算計在先,就休怪老夫絕情。你若放了這和尚,老夫便饒你一命。”牡丹仙子道:“難道本仙子會相信你這老狐狸的話麼?向後退,否則我這就殺了他!朱雀宮怪罪下來,誰都別想活!”
風清玄見牡丹仙子欲要拼個魚死網破,確是擔心起來,只好慢慢的向後退了幾步,說道:“仙子切不可莽撞行事,老夫答應你,只要你放了這和尚,老夫絕不會難為與你,如······”未待風清玄說完,牡丹仙子連發數枚牡丹飛花襲向風清玄,風清玄忙上下撥打。待風清玄轉回神來,牡丹仙子已攜著寂遠奔出了幾丈開外。
牡丹仙子身負重傷,又攜了個寂遠,此時奔行甚慢。風清玄幾個起落已趕在牡丹仙子身後。牡丹仙子順手一揚,又是幾枚牡丹飛花襲來,風清玄此次早有防備,腳下一變,避過牡丹飛花,斜刺裡撲了上來,已然一棒擊出,砸向牡丹仙子的右肩。
牡丹仙子已是無力迎敵,情急之下,將寂遠用手一送迎向風清玄的琉璃棒,風清玄見勢,忙收回琉璃棒,倏地左手探出,正抓住寂遠左臂,向懷中拖拽。而寂遠的右臂又被牡丹仙子抓住,如此一來,竟險些將寂遠的手臂給扯了下來。
牡丹仙子重傷在身,這一拖拽險些跌倒,可手上仍死死的抓著寂遠不放。牡丹仙子見大勢已去,無力帶寂遠逃脫,遂殺心頓起,拼盡全力,一掌拍出,擊向寂遠的面門。
寂遠周身疼痛難當,喊叫還來不及,哪還顧得了這些。可這一掌倒是將風清玄驚得不輕,眼見接住牡丹仙子的一掌已是不及,遂抓住寂遠的手上猛地加力,欲將寂遠拉開,情急之下,竟施了全力。而牡丹仙子已將全部氣力灌在了右掌之上,抓住寂遠的左手已無甚力氣,風清玄這一施力,雖將寂遠拉開,未被牡丹仙子擊中面門而死,但牡丹仙子的掌風卻也不小,兩股力道相加,風清玄竟抓握不住,鬆脫了手,寂遠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身子飄出了幾丈開外,正朝萬毒谷中落去。
風清玄同牡丹仙子一瞧,一齊大叫道:“不好!”二人也忘了相互拼殺,一同向寂遠撲了過去。二人雖施了全力相救,可終究還是晚了半步,待撲到谷邊,只聽到谷中傳來寂遠淒厲的喊叫之聲,哪裡還有寂遠的身影。
這萬毒谷雖不似斷塵谷那般陡峭,谷壁較為平緩,然谷壁之上大大小小的岩石突起,四處遍佈荊棘,其間更是各種毒蟲毒物橫生。寂遠沿著谷壁不停的翻滾而下,身上穿的風刃柳的錦緞長袍早被颳得破爛不堪,周身各處更是被深淺不一的劃出數道口子,血水已將長袍染得血紅。
翻滾之中,身上各處不斷的撞在突起的岩石之上,整個人都似要撞得散了。不過如此一來,卻是歪打正著,所中的分筋錯骨手都被這沖沖撞撞給解開了十之八九。與此同時,身體被猛力相撞,渾厚內力也隨之自發而出,將剩餘的幾處也都衝了開。更為萬幸的是翻滾而下的速度著實忒快,無數聞聲趕來,欲要吸血食肉的毒蟲怪獸都還未來得及下口,寂遠已然飛也似的滾入谷底去了,只能望滾影而興嘆了。
寂遠便這般翻滾到谷底,早已被撞得昏死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此時萬毒谷中已然大亮,寂遠迷糊之中竟覺得有人在給自己喂水。寂遠勉強睜開雙眼,定睛一瞧,不禁啊了一聲,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眼前給自己喂水的女子正是牡丹仙子。寂遠想要掙扎著爬將起來,可四肢疼痛無比,更沒半點力氣。
牡丹仙子道:“小師父,不要動,你周身是傷,須好好靜養才是。”聲音柔美婉約,叫人聽來甚是舒服。然而寂遠仍是心中慌懼,有氣無力道:“女施主,你還是殺了小僧罷,小僧是決計不會說出日月寶盒所在的。”牡丹仙子倒是充滿了好奇,說道:“小師父,你我素未蒙面,又無冤無仇,我為何要殺你?不過你居然知道日月寶盒的事,你也是歸順於朱雀宮了麼?”
牡丹仙子一番話,倒是令寂遠疑惑叢生,眼前這女施主明明就是牡丹仙子,又怎說不認識我?難不成被風清玄也打了下來,被撞得失去了記憶?或者是又在耍甚麼花樣來騙我?寂遠左思右想著,眼睛卻是盯著牡丹仙子不移不動。
牡丹仙子一瞧,登時滿臉通紅,將頭轉向一側,說道:“小師父,我有甚麼怪異之處麼?”寂遠一聽,方轉回神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