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哥,先前種種都是彭遠山逼迫妹妹做的,並非是妹妹有心為之,妹妹也是沒辦法。風大哥,妹妹又怎會算計與你呢?”風清玄道:“你倒推得乾淨,反正彭遠山已死,現在是死無對證。”牡丹仙子道:“妹妹又怎會騙風大哥?再說,風大哥神機妙算,誰又能騙得了您呢,是罷?”
風清玄一聽,倒頗有得意之色,說道:“那是老夫錯怪仙子了?”牡丹仙子道:“可不是嘛,妹妹可是奇冤似海阿。風大哥,事到如今,咱們便是一條船上的人,又何必相互猜忌,還是想想辦法如何叫這小和尚開口罷。”風清玄道:“仙子軟硬兼施,連美人計都用了,小和尚都不說,老夫又哪裡有甚麼辦法。”
第九回(第四節)世間最苦佳人淚
牡丹仙子嬌嗔道:“風大哥,怎地取笑起妹妹來了,妹妹可是聽說風大哥的分筋錯骨手能叫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用於逼問可是無人能敵。”風清玄道:“要說用來折磨人,老夫哪裡敢同牡丹仙子相比。”牡丹仙子道:“風大哥,你就別再賣的關子了,快快動手罷,妹妹對他可是沒辦法了。”
風清玄道:“老夫只怕問出寶盒所在之後,仙子又想獨佔功勞,老夫可是不放心的很。”牡丹仙子道:“風大哥,妹妹豈是口是心非之人?待大事告成,妹妹定陪風大哥把酒言歡,秉燭長談至天明。”言語之中嬌柔嫵媚之極。牡丹仙子本已花容月貌,令眾多男子為之神魂顛倒,此時又媚語連珠,令風清玄也是難以自已,說道:“仙子言而有信便好,可別忘了剛剛所說才是,哈哈哈。”牡丹仙子道:“風大哥放心便是,快快動手罷,再不動手天都亮了,那時可就不能陪風大哥秉燭夜談了。”
風清玄道:“那老夫就獻獻醜,試上一試。”說罷,走至寂遠身旁,伸手將寂遠扶起,對寂遠道:“小和尚,沒看出你倒是很有骨氣,老夫勸你還是早早說了,也免受分筋錯骨的苦痛。”寂遠道:“再大的痛苦也休想叫小僧說出寶盒所在,還是快快將小僧殺了罷。”風清玄面上生慍,陰沉道:“既然如此,就休怪老夫手重了。”說罷,在寂遠的前胸、肋下及雙臂之上分施手法,各處手法均不相同,但都是避開穴位,而取其筋骨相接之處。
片刻功夫,寂遠頓覺周身各處奇痛無比,直疼得面目抽搐,再也忍受不住,喊叫不止。
風清玄的分筋錯骨手施展完畢,見寂遠如此痛苦,正自得意,忽地背後風緊,忙轉身揮掌相迎,豈知已晚了半步,正被人點中穴道,動彈不得。風清玄一瞧,突施偷襲之人正是牡丹仙子。寂遠只顧兀自喊叫,對這一變故全沒留意。
風清玄此時也顧不得寂遠鬼哭狼嚎的喊叫,驚愕萬分的瞧著牡丹仙子,說道:“你······你這卑鄙小人!”牡丹仙子悠然道:“我卑鄙?你不聲不響躲在樹後,不也是打算偷聽小和尚說出寶盒所在,到時會不會再對本仙子突施毒手,坐收漁人之利,誰又知道呢?大家都是彼此彼此,本仙子幾句話便騙你出手,不過是借你的分筋錯骨手來逼問而已,你又老又醜,不會真以為本仙子會瞧上你罷,哈哈。”牡丹仙子笑過之後,忽地變色道:“既然你這麼願意為本仙子效勞,就好人做到底,把這功勞都給了妹妹罷。”說罷,抽出短匕朝風清玄的前心刺去。
就在短匕距風清玄前胸三寸之際,眼見要刺入風清玄前心,風清玄倏地左手一翻,將牡丹仙子的手腕抓住,牡丹仙子被這突如其來的陡變驚得面目失色。正自驚詫,風清玄右掌已然拍出,正擊在牡丹仙子前胸,嘭的一聲響,牡丹仙子被擊出一丈開外,跌坐在地,登時胸中氣血翻湧,哇哇連吐三口鮮血。
風清玄道:“你當老夫真的會相信你這心如蛇蠍的女人麼?”牡丹仙子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可是······剛剛明明······點了······點了你的穴道。”風清玄道:“分筋錯骨手的功夫用於己身可將穴道移位,想必你還不知罷?只可惜你現在才知道,為時未免太晚了。”牡丹仙子道:“你······你想怎樣?”風清玄道:“我想怎樣?老夫可不是憐香惜玉之人,你就留在這裡與黃土為伴罷。”說罷,掄起琉璃棒朝牡丹仙子砸了下去。
昏暗之中忽地數枚牡丹飛花向風清玄射來,風清玄忙將琉璃棒舞做圓弧,將暗器打落,剛欲撲上,忽地又是一股腥臭之氣撲面而來,風清玄又連拍帶閃,方始避過。牡丹仙子雖身負重傷,但並不影響兩項功夫的運使,只不過是力道減弱而已。而此時四周昏暗,倒是為牡丹仙子兩項功夫提供了絕好的條件,風清玄倒也忙得手忙腳亂。
風清玄正自拍散毒霧,余光中見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