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回家就別吐在我車上。”
因為白樂寧的求情,薄竟又不忍心讓未婚妻為別人擔憂焦急,所以之前有好幾次,他都開車送過陳曉意,但是陳曉意的酒品實在太差,坐在車上不是又哭又叫就是又喊又跳;上回她倒不笑不鬧了,誰知走到半路,她居然吐在他車上!害得他和寧寧手忙腳亂地收拾了很久,陳曉意倒好,吐完了倒頭就睡,睡得跟死豬一樣沉,根本不曉得自己幹了什麼壞事。
酒量這麼淺,偏偏還逢酒必喝,讓人頭疼。
確定白樂寧坐穩並繫好安全帶後,薄竟也不管陳曉意是不是有上車,直接插上鑰匙準備啟動。
“哎!等等,還有我呢!”陳曉意不敢磨蹭,連忙自己開啟車門擠進後座。
眼看佳人毫無留戀地離去,洪學長右手無力地捶了下左手手心,小聲嘀咕:“嘿,看來只好以後再邀曉意了。”
轉頭見陸詠神情複雜地站在一旁,他禁不住好奇地問道:“小陸,你認識白學妹的未婚夫?”
“何止認識……”陸詠扯出一抹浮在表面的笑容,“那可是個名人。”
“名人?”洪學長開始在腦中搜尋。
果然是名人嗎?難怪他一開始就覺得面熟。
“不用想了,他就是白氏建設董事長的養子,薄竟。”
陸詠的話,讓洪學長醍醐灌頂之餘又扼腕不已,“薄副總裁!前幾天學校裡才剛請他來辦了場對新生的小型演講,我還旁聽了呢,怎麼今天就沒認出來?你不知道,他可是我們T大曾經的知名人物,這種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發光,簡直可以媲美大功率日光燈了……”
陸詠沒心情聽洪學長的絮絮叨叨。
目送跑車在夜色中甩了個尾之後,絕塵而去,他在心中默唸,薄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你搶走我當年喜歡的女孩子也就罷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妄想併購我父親留給我的陸氏企業;不過既然我已經從美國回來,那我就不會讓你繼續得逞,我要讓你事業、愛情雙受挫!
繞了個彎,將陳曉意送回陳家,薄竟重新發動車子,朝相反方向的白家駛去。
一路上,車裡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白樂寧偷偷瞥向薄竟。
薄竟目不斜視地關注著路面情況,緩緩開口:“我臉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白樂寧忙不迭地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就是什麼都沒有才奇怪,按薄哥哥的脾氣,被他發現自己跟著意意去聯誼,而且還撒慌騙他只是簡單的餐聚,他的臉色會變得很難看、很難看,然後用很婉轉的語氣表示自己很不滿,直說得她無地自容、保證不敢再有下次。
可今晚,他竟然一直固定成面無情的樣子,不生氣也不說話,這也難怪剛才小意意嚇得不吭一聲,一到家門口就跳出車門落荒而逃,連“謝謝”和“再見”都忘了。
想到薄竟的說的那句“回去再收拾你”,白樂寧就覺得大事不妙,怎麼辦,薄哥哥是不是氣壞了,連訓人都懶得訓了?她現在跟他回家,會不會被就地正法啊?那她該用什麼辦法才能成功降火呀?
怯怯地又偷瞄了薄竟一眼,她開始在心中盤算,如果自己主動色誘,能不能稍微讓他消消怒氣,反正以前她也幹過不少類似的事情,而且戰績可以說是輝煌的。
就在白樂寧認真地思考著“色誘”的可行性時,薄竟依然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從開始到現在,除了必要地關心幾句白樂寧是不是累了、是不是冷了、需不需要把暖氣開強一些,其他切中重點的話他一概不提。
儘管如此,白樂寧還是沒有猜錯,薄竟確實正在氣頭上。
他一邊仔細地觀察著路況,一邊心頭小有不爽,白叔叔人在新加坡考察,小丫頭今天晚上在外面吃飯,他因為家裡沒人而強迫自己守在公司加班,勞神勞心忙了幾個小時,才把明天的工作提前處理完畢,原本想著,這下可有時間陪小丫頭好好地過一個週末了。
誰知道,打電話回家,李媽卻告訴他小丫頭還沒回去,擔心她被凍著,他特地開車要給她送衣服時,卻從電話裡聽出她想盡快回家的意思,結果連衣服也不拿了,掉轉車頭就直奔她說的地方,反正他身上的西裝可以無條件貢獻出來,自己冷不冷無所謂,關鍵是小丫頭心情不好,想早點回家。
最後呢?最後他發現他的丫頭竟然在跟別的男人聯誼!更不爽的是,她還真給他聯出了個情敵來!
薄竟越想越火大,若非最後一絲理智在控制他,他絕對會馬上開車掉轉方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