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實際的行政能力,只忙乎了兩個月,它就無疾而終了。企業家們的嘗試遭到了輿論的嘲笑,《東方雜誌》的一篇評論便諷刺說:“最可笑的是,上海商會妄欲組織商人政府,自認為民治委員會基本會員,一若除商人外無人民者,又若除上海商人外無人民者,更若除上海總商會之商人外無人民者,即此一端,其無知妄作已可悲矣。我們商人向缺乏政治常識,每激於一時熱情,殊不知盲從妄作,根本已錯。”其言刻薄,卻也點出了商人主政的三個缺陷:一是愛搞“小圈子”,二是缺乏民眾基礎,三是沒有明確的執政主張。令人好奇的是,唯一對總商會行動持鼓勵態度的是已經成為共產黨員的毛澤東。他在《響導週報》上發文《北京政變與商人》,認為:“上海商人業已改變從前的態度,丟掉和平主義,採取革命方法,鼓起擔當國事的勇氣……”①
企業家階層的自治努力在這之後數年內還將持續下去,每一次都因為缺乏民眾基礎和憲政理論支援,而顯得幼稚和缺乏持續性。在一個現代國家,自治政府及議會制度的真正確立,需要一個自由或穩定的社會環境,在那樣的社會內部,各種利益集團以公平協商的方式共存,可是,在20世紀20年代的中國,內亂遠未停止,暴力隨時可能打斷和平的努力。因此,白吉爾把這一時期的失敗,稱為 “一個不自由年代中的自由主義的失敗”。她評論說:“資產階級的作為,通常顯得模稜兩可,缺乏條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