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是已故伯爵,”侯爵說,“我在巴黎時和他有一面之緣。”
泰麗莎的態度立刻變了,聲音也是硬梆梆的,她回答說:
“家父……喜歡……在巴黎尋歡作樂……他只有在要向我母親要錢……好在巴黎玩女人時才回一趟家。”
“所以你就恨巴黎!”
“我還能怎樣?”泰麗莎問道。“父親……傷透了我母親的心。”
她吸了一口長氣,忿忿然說道:
“我真的和那位堂兄面都沒有見過,他想娶我是衝著我的錢來的,我不能再受家母受過的那種苦,想到這種事真叫人噁心!”
“那可不!”侯爵同意說。
“照這麼說您理解……您真能理解?”
“我當然理解!但是令叔顯然決心很大,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英國法律站在他那邊,”泰麗莎恨恨地說。“他想過富裕日子,要是他知道我沒有嫁人,準會千方百計去找我。”
一想到她和珍妮也許明天一早就得走人,她的眼神十分恐懼。
象是自言自語,她說道:“世界大著吶,如果我老換地方……也許……去非洲……他決找不到我。”
“你總不能這輩子都東躲西藏吧!”
“我這是沒有法子呀……至少等魯珀特另娶為止!錢不夠我可以去當廚師維生。”
“我倒有一個萬全之計,保證令叔不能繼續迫害你。”
“什麼計策?”
她不存太大的希望,侯爵能有什麼高招,她只知道,叔父會徵求律師的意見,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宣告她的這門假婚姻無效。
如果那樣,叔父很快會發現侯爵講的全屬子虛烏有的事。話又說回來,透過這幾晚同侯爵的交談,不可能不認識到此人是一位睿智過人的男子。因此,在她望著侯爵吋,那雙大眼流露出一絲希望。
泰麗莎想,說不定他能想出辦法,儘管這事十分棘手。
沒想到,侯爵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伸出手拉她起來。
他牽著她走到房間另一邊,把窗簾拉開,開啟一扇窗門,這是長長的法式落地窗,通到外邊的陽臺。
他倆一言不發地走到外邊。
月亮已經升起,向展現在他們面前的花園投下了銀色的光,花園那頭是此刻已經停止噴水的大石頭噴泉。
空氣中散發著夜紫羅蘭的芳香,四周靜悄悄,只有蟋蚌在鳴叫。
太美了,宛如人間天堂,泰麗莎深深吸了一口氣,這美麗的景色將永銘心間。
他倆雙雙靜靜地佇立著,後來還是侯爵開口說:
“我想這對你我都不能無動於衷吧?”
“這……太美了!”泰麗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