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正專心祈禱。
那女人抬頭看,表情困惑地說:“什麼事?你有仟麼事嗎?”
“很抱歉,我無意打擾你。”
“你沒有打擾我。”她疲倦地說,眼光又向下看回墓碑。她溫柔地觸控它。
“我昨天也看到你,你常到這裡來嗎?”
“每天都來。”
雅莉看不到墓碑上的死亡日期,但她看得出來上面有兩個名字――狄史提及狄喬納。“史提是你丈夫嗎?‘
‘不是。史提是我兒子,我美麗的孩子——“她的話中斷,雙肩因沉痛記憶而下垂。”喬納才是我丈夫。“
事情必定發生好幾年了,但這位母親的心卻仍停留在過去。史提感染了霍亂,他們傾盡全力救他,他的病況卻日益嚴重。他死時那個黑暗、恐怖的夜晚的記憶,全今仍糾纏著她。她永遠無法忘記她丈夫絕望地去找歐神父幫忙。他們確信神父可以挽救史提的命—假若他及時趕到。史提在午夜前死在她的臂彎中。當隔天神父到達時,她已經不在乎了。他解釋說他陪著其他將死的孩子,無法脫身,然而對她及她丈大而言,這些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她最需要的時候背棄了她。兩天後,她丈夫喬納也病倒時,她真正領略了地獄的滋味。喬納也死於霍亂,她從沒原諒歐神父及教堂。她的信仰曾是她快樂的泉源,如今泉水已乾洞,令她毫無希望與愛,只剩無盡的黑暗、空虛長日,伸展在她痛苦的眼前。她孤單地存活在世上。她所愛之人的死,遺留給她的只是無目標地存活在無盡的悲傷痛苦中。
“我很遺憾。”雅莉同情地說,打斷了她的回憶。
這女人微微笑著,笑中卻毫無快樂。“你還太年輕,不瞭解什麼叫做遺憾。”
雅莉不知還能說什麼,因此她只是靜靜地站在她身旁。“你不是這裡的修女。”那個女人瞭解到雅莉並不打算離開時說道。
“不是,我是明雅莉。”她幾乎說她姓柏,但及時糾正,“我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