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道德不夠,單是內耗,就足夠忙很久了。”
趙英傑到中國地時間也已經不短,幾乎每天都要看大量的資料報道,對中國政治經濟的現況也瞭解了十之八九,聽著布魯尼的話,竟非常確切,並非子虛烏有之說,便道:“布魯尼先生,請你繼續說下去。”
布魯尼見到趙英傑沒有反駁,更是洋洋得意起來,道:“第二,我認為,全世界最難管的就是中國人,因女中國人都很聰明。在中國語中,有四個詞很關鍵,也容易模糊:聰明、精明、高明、英明。聰明就是能正確感知世界;精明就是急於表現自己的聰明,現代社會大多數人精明;善於掩飾自己的聰明叫高明;能夠左右高明的人叫英明。而中國企業裡面往往是精明的人太多,高明地人太少,英名的人基本上沒有。中國企業的員工,往往是聰明的員工,把精力放在分析規則上,去尋找規則的漏洞,然後想著怎麼去違反規則佔些小便宜又不受處罰。這樣的員工一多起來,企業往往管不下去了。”
趙英傑實在沒想到這布魯尼竟會是個中國通,說的話句句在理,便凝神又聽了下去。
卻聽他道:“第三,很多地中國企業認為管理主要靠經驗和實踐,喜歡靠自己定的規矩辦事,輕視先進管理工具和方法對實踐的指導作用。因此,在實際管理過程中既不注重學習新知,也不注意及時將經驗昇華為理論,造成管理粗放、經營短視,多憑主觀決策、靠運氣行事。往往導致企業管理效率不高、績效不佳。我曾經收集過三個中國公司的員工手冊,卻發現裡面有許多的口號,但細節卻很少,而我們美國公司是不會這麼做的。”
接下來布魯尼又道:“第四,中國企業缺乏進取心,根本就不注重質量,我手裡有過一筆非常大的訂單,曾經到你們北方非常有名的幾個航空機械廠去考察過,說實話那裡的機器裝置不錯,不比美國差,而且要的價格低得出乎我的意料,但最後產品的質量做出來卻根本無法讓我滿意,真是非常遺憾,我只得把訂單給了日本一個規模並不算大的公司,在他們那裡,一個零件出了事,從工人到班長、組長、課長、社長,全都要當場謝罪,可以說是一種瘋狂一種固執,但和這樣的公司合作,我非常放心。”
他頓了一頓,又道:“中國企業的員工很難做到與企業一體,更多的是想怎樣偷懶,怎樣輕鬆的把薪水領到手,出了問題,只會找失敗的理由,而在我們美國,卻只重結果,無能就是無能,失責就是失責,沒有任何的理由。”
說到這裡,他又笑著搖頭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兒是,在中國,國有企業佔據了主導地位,那些領導有責任心的非常少,很可笑的是,我聽過這樣的話,說中國的企業負責人叫做三拍領導,拍腦袋決策,拍大腿後悔,拍屁股走人,很少有人懂真正的管理,還處於非常幼稚的管理階段,認為錢是國家的,虧空了也不要緊,還有,我的環宇航空公司,每年都要接待中國許多大大小小的官員,從廠長到市長都有,有的根本就完全與航空業不沾邊,也跑來了,而且花錢非常的闊氣,我想那絕不會是他們自己的錢,這樣的公費旅遊,在我們美國完全是不可思議的事。”
布魯尼講罷,又道:“趙先生,我對中國企業的瞭解就這麼多,有說得不對的地方,也請你指教。”
第162章 唇槍舌戰(1)
趙英傑知道布魯尼說的的確是目前中國企業的弊病,他無法否認,就點了點頭道:“布魯爾先生,你說得不錯,但我想這只是暫時的過程,你應該知道,中國這些年的經濟增長也是舉世矚目的。”
布魯尼還沒有說話,卻聽到碧嘉麗已經冷笑起來道:“趙先生,中國的經濟增長這些年非常迅猛是事實,但是,我卻為你們中國人感到悲哀。”
趙英傑知道她學的是政治,自然不可能不瞭解正在發展中的中國,但聽著她的口氣,心中卻大是不快,道:“不知道碧嘉麗小姐有什麼見解?”
碧嘉麗道:“趙先生,其實在我們美國,也是經常著關注中國的。”
趙英傑微微一笑道:“那當然,據我所知,數十年裡貴國和我們國家也有過好幾次交鐸,並沒有佔到上風,美國現在好像在談什麼中國威脅論,將中國視為潛在的對手,有所關注,那也是很正常的。”
碧嘉麗也看出了這個中國男人的不快,但她既然發了言,就無論如何都不會輸給這個中國男人,要知道,她可是哈佛大學裡有名的辯論高手,今天正好一展所長,讓這個看起來不卑不亢,好像挺有尊嚴的中國男人無言以對,也好略顯一顯偉大的美利堅和眾國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