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1 / 4)

養小鬼

謀害帝嗣一事,情節嚴重;查;一定要查。太后和皇帝一個意見,宮內有人竟敢拿布料做文章,實在是罪大惡極。

皇后得知訊息,第一個喊冤;後宮大小事情繁多;哪可能事事親力親為。她基本是下命令;吩咐下面人去辦;沒什麼問題再到她這來彙報簽字。皇后掌權期間;她將宮裡所有事情的監督管理工作交給常嬤嬤,常嬤嬤肯定比她更清楚箇中明細。

問到常嬤嬤;常嬤嬤也喊冤。

皇帝現有的子嗣就一個乾皇子;如今正是皇家急需開枝散葉的時候,任何人敢拿這件事做文章,定是活得不耐煩了。常嬤嬤日子過得正順,怎麼可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謀害皇嗣,她可沒那麼大的膽。

太后找她問話的時候,那個哭天抹淚啊,那個泣不成聲啊。信誓旦旦表明自己沒有做手腳,若所言有假,甘遭天打雷劈。

沒有十足的證據,常嬤嬤又是宮裡頭的老嬤嬤,隨意定罪也不妥當。何況,常嬤嬤若定罪,皇后那裡也難逃其咎。畢竟,常嬤嬤對皇后可是一條心,常嬤嬤辦事,必是得皇后許可。想到皇后最近還算安分,再說,幕後之人估計就是衝著皇后來的,如今更是不能說風就是雨,亂了陣腳貿貿然定皇后的罪。

太后微微沉思,要查,但不是先查皇后。如果真發現和皇后有關,最後查也一樣。

怎麼查,布匹的來源開始查。後宮的布料統一由尚服局採買分發,出了這檔子事,尚服局第一個逃不了。

趙隨帶著人馬風風火火奔到尚服局,蘇尚服早已等候在門外,戰戰兢兢,惴惴不安。

見趙隨過來,蘇尚服恭恭敬敬道,“趙總管,布匹服飾具 由甄司衣負責。甄司衣這幾日早出晚歸,行蹤詭異,輕易見不到人。我這就去她 找找,如果人在,立刻帶過來交由您審問。”

趙隨仔細觀察蘇尚服神色,雖然有些懼怕,但並沒有做賊心虛的慌張之態。揮了揮佛塵,讓蘇尚服去尋人。

不一會兒,迴廊盡處的屋內響起一聲驚恐的尖叫。

是蘇尚宮的,趙隨心底一突,暗道不妙。循著聲音小跑過去,但見門口大敞,蘇尚宮癱坐在門檻邊。而屋內,甄司衣白衣枯槁,吊在半空中,腳邊的木凳踢倒在地。系在房樑上的白綢布緊緊勒著女人的脖頸,女人雙眼突出,舌頭外翻,死狀駭人。

趙隨心下一沉,非常懊惱。可惡,慢了一步,線索又沒了。命令身後幾個小太監將屍 弄下來,平放在地面上。

趙隨拿了條帕子將甄司衣臉部蓋住,自脖頸開始檢查,脖頸上除了白綢勒出的紅痕,並無其他手印掐過的痕跡。腦部沒有撞擊留下的腫塊和血跡,身上也是完好,看來可以排除他殺。趙隨收回手,又拿了塊乾淨的帕子擦擦手。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判定為畏罪自殺。

可她一個小小司衣,哪來的膽子謀害皇嗣。

“甄司衣生前有沒有冒犯過德妃娘娘,受到什麼懲罰。”趙隨問道。

蘇尚服驚魂未定,撫著 口輕拍,強迫自己安定心神。腦海中迅速翻找有關甄司衣的事情,

來回琢磨幾遍,發現確有蹊蹺。

趙隨見她神色有異,清了清嗓子,嚴聲喝道,“蘇尚服有事趕緊道來,耽擱了時辰,你我都擔待不起。”

蘇尚服連忙應諾,整理思緒,把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和盤托出。

德妃對著裝要求頗高,每回甄司衣送過去的布料或者成衣,她都要挑三揀四,指出這不對那不對。不是說換布料,就是要改衣服。往往折騰個三四回,德妃才勉為其難的接受,不再挑刺。

長此以往,再耐心的人,面對如此龜毛的德妃,都會怨氣載道。甄司衣明面上不敢說,私下裡卻跟自己的下屬典衣抱怨過好多次。有一次,甄司衣實在是煩透了德妃,就為了衣服上的一點小花邊,來回改了四五次。大冬天的,從早到晚,幾乎就在尚服局和德福宮的路上來回奔走。甄司衣身 又不是很好,有些吃不消。改了最後一次,讓典衣送過去,想著德妃應該滿意了,自己就沒有親自過去。

豈料,躺下還沒一個時辰,德妃的女官紫絹過來了。把衣服扔到床上,神情倨傲,狗眼看人低的模樣。說是甄司衣藐視德妃,派個典衣到德福宮,是覺得德妃的名頭不夠她親自接見,還是對德妃有所不滿。話說到這份上,甄司衣縱使真有不滿也只能忍,趕緊套了衣服趕去德福宮。

彼時正黃昏,甄司衣候在門口等待德妃傳話。紫絹出來,說德妃頭痛,已經睡下了,要甄司衣在門外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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