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雪雁端著煎好的藥進來,走到床邊在菊久辰身側站定。“殿下,藥熬好了,雪雁來侍候小姐服藥。”
菊久辰聞言,小心翼翼地扶起淼淼的上身讓她倚靠在自己的肩胛處,看向雪雁示意她走近一些,雪雁會意地雙手持藥走上前來。只見他伸出手拿起碗中的勺子舀了一勺湯藥,疑問有所顧忌怕燙到淼淼,他對著那勺濃稠的湯藥吹了又吹才喂入她的口中。
只是淼淼雙唇緊閉,似有排斥,故口中的湯藥大半溢了出來,入口的湯藥似乎引起她的不適,引得她一陣咳嗽。
他見狀忙將勺子一甩,用袖口為她擦拭著唇邊溢位的藥汁,看著她皺起的眉彎漸漸舒展一些,索性一把端過雪雁手中的碗喝下一口含在口中,緊接著低下頭渡入懷中人的口中喂下。
她起先先是抗拒,奈何終究抵不過他的堅持,終於微微張開小嘴飲下他口中的藥。接下來,他便依著此法一次次地用自己的嘴渡藥餵給她喝下。
雪雁在一旁看著禁不住一陣豔羨,嫁夫如此,夫復何求。
待菊久辰將碗中的湯藥悉數渡入淼淼口中之後,將她身體放下,為她整理好身上的絲被,隨即對著雪雁吩咐道:“去告訴劉總管,皇妃有喜的事毋需張揚。”
雪雁這才想到入宮時候見過秦無情坐在來接自家小姐的轎子中,當下對菊久辰坦承道:“仲秋那日,剛入宮門便被皇后娘娘派來的轎子接去長興殿,當時雪雁記得看到秦無情秦公子也在裡面。”
菊久辰思索片刻說道:“你跟劉總管說了便回來守著皇妃即可,這件事不要再對別人提起。”
雪雁聞言,端起桌上的空碗應聲退下,不再打擾二人獨處。
苦澀的藥味並未消散,在他口中久久揮之不去。他此刻想到昨晚對她強迫的種種,歷歷在目,隨即想到她腹中即將出世的孩子和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頓時眉頭緊鎖陷入沉思。反覆思量了一陣,最終下定決心,不再猶疑。既然勢在必行,難免就要有所犧牲。
隨後雪雁回來,他又細心囑咐了一番這才放心起身離去,臨走前,還不捨地望了似是沉睡中的淼淼一眼。
菊久辰剛出繾綣居的門,直接叫人備馬車,直奔太子府。
菊久治派人來請林若梅移步書閣的時,她便知定是有要事要商議,故馬上帶著靈芝趕去書閣。誰知一到那,竟意外地見到菊久辰,實在讓她驚喜。很快,她發現他臉上顯露的表情,雖極力壓抑,但還是可以尋到絲絲憂慮,當下心一沉,但面上依舊是大方賢惠的笑容。“原來辰殿下也在。”
菊久治看著她幽幽吐出一句:“三弟妹,有喜了。”
林若梅心中的疑惑頓解,心神為之一暗,原來你竟是如此珍視她。
“什麼時候的事?”她一副殷切的模樣,掩飾著心中的失落。
“今早。”菊久治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似是在給予她些許的安慰。
“今早?”林若梅不解問道:“昨日見到綺光妹妹倒是沒注意到,看來是我疏忽了。”
“大嫂毋需介懷,大夫把了脈,說是有了還不到一個月,故沒什麼徵兆。”
“怎麼沒帶她一起來,我們姐妹也好說說話。”
“她受了些風寒,在府上修養。而且這件事,我並不想讓光兒知道,希望大嫂能對光兒守口如瓶,還望大嫂成全。母后的意思即是如此。”菊久辰說得萬分誠懇。
林若梅想了想,輕輕嘆了口氣,“好。”接著略有遲疑地問道:“眼前這事可是告與母后了?”
“還沒有,想等光兒好些了再說。”
菊久治此時忍不住開口問道:“弟妹怎麼會受風寒?”
“昨晚她半夜起身忘了多加衣衫,受了涼。”
菊久治見他有意迴避,便不再多加追問。“原來如此。”
林若梅聞言,想了想,抬首看著菊久治,“綺光妹妹現在有孕在身,又受了風寒,我想去看看她,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我隨你。”他不否認,菊久辰的閃爍其詞讓他不得不懷疑這風寒裡一定大有文章。
菊久辰聽出兩人的堅持,唯有坦承。“光兒現在還在昏迷中。”
“昏迷?怎麼回事?”林若梅聞言關切問道。
菊久治臉上的淡然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亦是一臉的關切之色,等著菊久辰的解釋。
“光兒現在懷有身孕,驅寒藥恐對胎兒不利,遵醫囑為上,不主張用藥,在醒來之前一日服兩次安胎補氣血的湯藥即可。”
林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