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溫正好,我躺下來。從洗手盆上方的鏡子裡看著你。你在鏡裡與我對視,然後拿走我的衣服轉身出去,並囑咐我:“乖乖聽話啊,好好給我泡著,泡得白白嫩嫩的,等著天山童姥來泡你啊!”我需要本書。你問我《*》還是《*》。當然,你只會扔給一本《讀者》或《意林》之類的雜誌。你到廚房去了,不動聲色地暗自準備些什麼。我當然不知道是什麼。有時候是一盤水果。有時候是兩杯咖啡。有時候是一碗熱奶。有時候是一張白紙做的面具。然後等我專注於某篇文章的時候,你悄無聲息地進來,一聲不響,直到我挪開書本看到一個赤條條的女人,女人揹著身,雙手插在蓬鬆的頭髮裡,擺著各種人體*照上的POSS。
“不錯,專心程度值得表揚!”你一點兒也不笑,如一個派來考驗革命幹部的美女蛇,一邊說話,一邊向後踩上踏板,轉身,一條光潔的腿繞過盆沿伸進水裡來,你卻並著急進來,你讓我繼續看雜誌,你的腳滑過我的小腿、大腿、繞過腿間可愛的玩藝兒,繼續上移,在小腹上圍著肚臍畫了一個圈兒,最後停在我的胸脯上。紅撲撲滑潤潤的腳指壓在我小小的*上。我佯裝一本正經地看書。
“小夥兒,可以啊?你是對所有女人不感興趣呢,還是隻對本小姐沒有感覺?”
你的另一條腿也進來了,我感覺它壓到我的另一隻*上。你開始坐下來,溫暖的水拍打著你圓圓的屁股。你的兩隻腳不停地調戲我的身體。我巋然不動。你爬過來,細軟的頭髮已經打到我的肩上,你說:“好了,好了,我服輸,小女子早就衷情相公,現在特向您投懷送抱來了。”你挪開我手中的書,發現我閉著眼睛,就嗲聲嗲氣地說,“公子,奴家今日以身相許,可是違父之命背母之願,念奴家一片痴情,你就睜眼端詳一番何如?若奴家賽得西施,相公就成全這等好事,若奴家不及王婆所言,相公起身離開便是。”我睜開眼睛,天啊,一隻大耳朵的狗頭正對著我,我哇的一聲,你哈哈大笑。你一把摟住我的頭,笑不成聲地說:“孩兒莫怕,為母恐你貪吃,才裝扮成這般模樣。”原來,這麼長時間你躲在廚房盡幹這事了,用巧克力在自己胸脯上塗了狗頭出來。虧你能想得出來!你一下子坐到水裡哈哈大笑,厚顏無恥(這裡透著一種迷人的*)地抓住我下面你稱之為胡蘿蔔或大奶嘴兒的東西說,“嚄;翅膀硬了噻,腿長起來了噻,抓住你這小鳥鳥,逮住你這短尾巴,看你往哪裡飛往哪裡跑?”
這時,我並不想*,只是看你這個淘氣鬼還能折騰到什麼程度。你那狡猾的雙眼,掃視我一眼就揣摩透我的心思了,你“譁”地一下跳出浴盆跪在踏板上,雙手摁在我肩上,噘著小嘴說:“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人家給你搓澡還不行嗎?如果還不原諒,小女子叫你爸爸還不行嗎?”這次,我的慾望真的被*起來。把你拉進浴盆裡,抱魚一樣摟住滑溜溜的你。你幾乎仰臥,很享受,乳房在水中盪漾。還等什麼呢?你說:“小傢伙,發什麼傻,還不抱奴家上床?!”
書房。
這裡可沒衛生間那麼有情趣了。每當我呆在書房裡,總是想一個人為什麼不能有一個獨立的空間。阿哈阿門,在日本,男人下班如果沒有在外瀟灑或應酬會被人看不起,可中國夫妻總是夢想形影不離如漆似膠,咱們是在一起生活,但畢竟存有不同。我喜歡上網,熬夜,你卻要我和你一起看那一頓餃子能包五集的韓劇嗎?我需要自由,哪怕是暫時的虛擬的,可你給我做了規定,十點前必須關機。你絕不允許你的他因為一個無聊的破網,熬垮了身體,看壞了眼睛,這還不算,說不好還要搞出個肩肘炎、頸椎病、腰間盤突出來。在書房裡,你儼然就是軍警、教官、家長,時間一到,不論我是玩遊戲,還是看電影,只要不自覺,你便會強行關機。
我接收不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說千百年來,人類的生物鐘已經形成,現代人貪圖享樂,隨心所欲,反其道而行之,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現在的陽虛病人越來越多,為什麼,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顛倒黑白熬夜造成的。我說,這都對,非常對,一定是經過科學證明的。你就說,別嬉皮笑臉,再不自覺,我跟你翻臉。當然你翻臉的次數不少,你翻起臉來,其實很難看。還是到此不寫了。
廚房。
廚房的窗戶朝北,站在那裡可以看到小區裡的花園和進進出出的人。受女權主義的蠱惑,很多女人對廚房深惡痛絕。多少女人手裡舉著剛給孩子擦完屁股的手紙,指著正在穿外套手提公文包要離開的丈夫大聲吼叫,看看,這就是作為一個女人應該做的,擦屁股,洗尿布,哄孩子,做家務,而你們,